“他們說，得用桑皮紙，揭起一張，蓋在臉上，然後嘴裡早含著一口燒刀子，使勁一噴，噀出一陣細霧，桑皮紙受潮發軟，立即貼服在犯人臉上，然後緊接著又蓋第二張，如法炮製，待行刑完畢，那五張疊在一起，快已乾燥的桑皮紙，一揭而起，凹凸分明，猶如戲臺上“跳加官“的面具。”
“不過現在你們也知道，現在末世了，資源匱乏，咱不講究。”
“就用白紙，我看看你可以堅持多久。”
她慢條斯理說完後又一張溼紙覆蓋在黑衣人的臉上。
不能呼吸是什麼滋味，估計沒有人願意嘗試。
被貼加官的陳友倫憋的肺部都感覺要爆了，他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把緊緊貼在面部的溼紙用舌頭抵開，但是沒有用。
他倒在地上的身體劇烈扭動，想要掙脫被水繩束縛的身體，但也沒有用。
他的喉嚨裡發出嘶吼，痛苦中夾雜了對死亡的恐懼。
凌司司見狀淡淡的問“想好要說沒？”
“想說，就點點頭，我把這些紙給你拿掉哈。”
她輕軟的話溫柔至極，就像情人間的呢喃，但陳友倫卻覺得這是惡魔的低語。
如此歹毒的女人，陳友倫從未見過。
他點頭如搗蒜，哪裡還有什麼想隱瞞的心思。
――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再說了，冤有頭債有主，一切都是端木林指使的，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
凌司司嘆息“你看，早說不就好了嗎，非得受此等這折磨？”
她伸手把溼紙全部拿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就像看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陳友倫只覺得自己的肺部都要憋爆了，一接觸到新鮮的空氣後，他立刻大口喘氣。
但因為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後地湧於肺部，喉嚨受到了刺激後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陳友倫心裡恨得不行，末日後，他還從未受過如此驚嚇，也從未受到過此等折辱，他是又驚又怒。
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在這個女人面前只是一隻螻蟻，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陳友倫藉著咳嗽掩飾住了自己的滿腔鬱怒。
凌司司看在眼裡，心裡嗤笑一聲，她玩著自己小手指，側頭看了眼另一個黑衣人。
只是輕輕一睨，黃沅立刻就喊了一句。
“大姐，你想問什麼，我都招。”
凌司司似笑非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黃沅福至心靈“大姐大，你想問什麼我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