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今天到倫敦了。外公在倫敦的住所不大,只有上下三層,再帶一個可以停車的後院。”
“這裡毗鄰knightsbridge,站在樓上就能看到逛街的行人在商業區裡消磨自己的空閒夜晚。”
陸長歌隔個幾天,就會和老爸通一通電話,至少讓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哪兒。
而真的站在二樓望著下面揹著包,拍著照片的學生們時,
他忽然想到,上一輩子在中國火起來的那段影片:
遊客在上海的街頭駐足欣賞,抬頭拍到的卻是老太太曬衣服的場景。
就像人們好奇在cbd高樓的窗戶裡工作的是什麼人一樣,人們也好奇住在‘景點’的又是什麼人?
陸長歌的外形一直不錯,
他雙臂擔在欄杆上的時候,的確也吸引了一些鏡頭,他自己不知道卻已經成了別人鏡頭裡的人。
拍照的中國女孩子也是無心,只是在翻照片的時候看到角落裡有這樣一個側臉,
便對著自己的同伴說:“你看這個。”
同行的女孩湊過頭來,畫面裡的側臉立體而冷峻,眼神遠不似毛頭小子一般空洞迷茫,而是一種深邃和沉著。
兩人同時抬頭向拍照的那個白色的、像是宮殿一樣的宅子二樓看去,
陽臺上的年輕人已經轉過身,似乎是有一個光頭的老頭在和他說話,然後拍著他的後背把他叫了屋。
身影消失之後,拍照的人心裡都是一番悵然若失,
這房子不是商鋪,不是酒店,是住宅。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才能住這裡。”
knightsbridge這個街區的平均房價達到了1500萬英鎊每戶,不要說買在這裡了,就是租在這裡都是常人難以仰望的遠方。
與此同時,在江州。
季蕊又回到了這裡。
陸知遠彷彿又回到了和兒子關係不好的時候,一個人住的日子,都說由奢入儉難,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所以對於季蕊能回來,他也說不出拒絕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