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陸長歌到美國去了,不然你什麼時候才會來看我呀。”
顧星眠輕輕撞了她一下,“不要這麼說。我是怕你工作忙嘛。”
陳薈拿到畢業證離開學校已經三四個月了,此時的心情已經和還在學校時完全不同了。
那時候急切著進入社會,想著快些掙錢。
真的進入了,卻發現慾望的烈火灼燒得人失去理智。
“薈姐,我看到宋師兄了,他現在很好。”
陳薈略微有些失神,“很好就好。”
“…我有點想長歌。”
顧星眠忽然說出了一句和她的風格很不一樣的話。
“嗯?”陳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就開始逗她,“人家在的時候,你膽子不大一點。這會兒遠在天邊又想了。”
顧星眠嘟了嘟嘴,沒有說話。
陳薈道:“其實啊,我大一的時候也覺得,我們這些人要分開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不過真的要分開的時候,就會發現,過去的時間都很短。陸長歌不會再回到學校,和你在學校裡鬧著玩了。”
“我相信,再一眨眼,你也會離開學校的。”
顧星眠嘆了聲氣,“我倒沒想時間的問題。我在想,如果已經和一個人有些特別的關係,好像就真的會想要見到他。”
“你們什麼也沒有做吧?”
“可連曖昧,他都是第一個和我曖昧的人呀。”
頭一回接觸男女感情的人,都會帶著幼稚。
陳薈覺得她這句話就很幼稚。
“這麼說起來,陸長歌把你丟在這兒,自己一個人去美國,真的很過分。”
顧星眠見她批判起來了,倒也並不贊同了,“沒有。我還有那麼多課要上,我怎麼去嘛?”
“那你可以催他回來。”
“他也不是在玩。”顧星眠幽幽的眼神望著遠方,“我看飛美國的機票要好幾千呢,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賺到那麼多稿費。”
“你寫的旅行日誌發表了?”陳薈問道。
“也不能說發表吧。就是寄了出去,但好像也沒什麼動靜。”
“慢慢來嘛。”
顧星眠歷時大半年寫了一本旅行日誌,上面有文字和圖片,大概記錄了她的大一生活。
這種東西有點類似於傷痕文學,是青春期男女至愛。
現在是思想混交的年代,他們這批也有80後的代表作家,比如一直被人們拿來作比較的韓寒和郭敬明。
顧星眠最近的寫作量陡然提高,雖然寄出去沒反應,但是她想要寫的大二的旅行日誌也開始了。
情感的波動助力了她的創作,字裡行間都和大一時的青澀懵懂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