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冬天出來,慢慢進入春天之後,長陵大學校園裡的許多花都開了。
學校好像透過學生會想要在天氣好的時候舉辦一次運動會,可惜對大三的陸長歌等人來說,這件事已經沒什麼吸引力。
唯一期盼的就是開幕式的時候可以看看風景,比如外語學院又讓誰站到方隊前面舉牌子之類的。
對於文學學院來說,這個位置已經沒人能和顧星眠競爭了,瘦白幼這三個特點,她一個也不少。
唐浩義說開幕式放在了4月12日,要陸長歌一定早點來,找個好位置觀看。
陸長歌也來了,但他沒有發現宋純潔,只有唐浩義和李景,於是問道:“老宋人呢?”
“陳薈從上海回來,去接了。”
“陳薈去上海乾嘛?”
“她去上海找了家公司實習。”
三人坐在體育場上邊的第一排塑膠椅子上說著閒話,左邊就是主席臺,位置還是不錯的。
陸長歌倒不知道這個事情,他最近的心思有些不在學校,“準備畢了業去上海來著?”
“是啊,我醞釀著回頭給她送行。”唐浩義愛幹這些事兒,“上海沒多遠,主要也不是為這個。是為了她畢業。”
4月了,雖然一般意義上大學是在六月畢業,但實際上這個時候大四的學生基本已經沒什麼事了,如果答辯的早的,基本就是實質上的畢業狀態。
熱鬧的運動會也和他們告別了。
大三的孩子們還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但因為非常熟悉的人之中有即將離校的,所以有些被觸動到。
唐浩義蠻熱心的說:“如果我有錢,我真的想放一場煙花。”
“離別你放什麼煙花,腦子有病啊。”李景無情嘲諷。
“你懂什麼,這叫一輩子的記憶。”
“乾脆今晚就放。”陸長歌提議。
“今晚放慶祝什麼?”
“放著玩兒,為什麼要慶祝什麼?”
年輕的人們想用一切方式來緬懷逝去的歲月,在這個激情年代,發生了很多令人難以忘懷的事。
真到了十年之後再回想,其實已經記不得自己循規蹈矩的那些時候,只記得瘋狂的某些瞬間。
文學學院的方隊走到視線裡,一看果然是顧星眠舉著牌子,她穿著像荷花花瓣一樣的裙子,清純的恰如一躲蓮花。
陸長歌帶了相機,拍了下來,留下這一幕。
“顧星眠換了髮型了。”李景突然發現這個變化。
“好像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