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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歌挑了個銀色款的,黑色有些商務風,他不喜歡。
啟動後直接上路,出去兜一圈。
剛剛大庭廣眾姜佳欣不好意思講,現在才開始說:“陸公子,非常感謝你能過來,我知道我是透過任靜才認識的你,但是你放心,這輛車質量我給你做保證,售價也是最合理的。”
“還有……就是希望你不要對任靜有什麼誤會,她也是為了幫我。”
陸長歌聽懂了。
他聽到了小人物對於自己所處環境的不安全感,聽到了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曾因為實力不濟而患得患失。
因為生存艱難,所以特別害怕得罪別人,尤其是客戶。
因為相知,所以懂得;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我買不買這輛車,取決於我對於它是否值那個售價的判斷,不取決於其他因素。”陸長歌淡淡的說道。
“是,當然。我不可能叫您花冤枉錢。但我也記得,這是您好心,願意幫助我。任靜和我說過,這款車不太配得上您的身份。”
“身份這種東西。你要不願意給我,完全可以表面尊重,你要願意給我,我自然就有了真正的身份。”陸長歌嘴角一翹。
他太懂得如何拿捏這種已經有了生活經歷女人的死穴了。
在顧星眠那兒討論的是文學與夢想。
到這裡談的則是成熟、謙遜以及把握住那該死的若隱若現的神秘感。
姜佳欣果然是看著他的側臉有一陣出神。
如果這只是個普通人,說出這句話那就和沒說差不多。但陸長歌這種帶著公子哥光環的人不一樣。
他和印象中那些個沒頭腦的富二代也不一樣,
這個人……是有魅力的。
他看起來平易近人,但表情中又有一種毫不在乎的冷漠;也看起來年輕,卻也有一種不屬於這個年齡的睿智。
原來,還有這樣的有錢男人。
任靜運氣變好了,竟認識了這樣的人。
“給我上全險,保修保養的那些你和我說清楚。其他沒什麼,照正常來就行,我往回開了。”
其實陸長歌今天過來就是走個形式,本質上說願意幫任靜的忙,那就肯定要買的。
但說要說是覺得它值得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