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企業管理一班的課集中在了週三週四,今天一上午,明天一整天,週五還有一節馬克思。
其他的時間就比較空了,但正常來說,加上社團活動、兼職之類的,一週也會過的比較快。
任靜早就弄到了陸長歌的課表,這張課表也擺到了陸知遠的辦公桌上。
因為要叫陸總挑時間。
父子倆之間的生分是顯而易見的,這一點因為陸長歌是重生的,不熟悉父親,所以倒也演繹的很順溜。
陸總呢,則是拿公司裡90%的人都有辦法,剩下實在沒辦法的也可以請他走。
但拿這個兒子沒辦法。
小孩子叛逆期一來,情勢急轉直下,他們之間反而像是陌生人。
所以聽秘書說陸長歌在打聽自己的空閒時間,陸知遠感覺疑惑的不是‘為什麼兒子不直接聯絡自己’,
而是‘兒子為什麼要見自己’。
“你,最近和長歌聊得怎麼樣?”陸知遠把其他人都支走,只留下了任靜,通常情況下,他是個溫和的人,只要你不違反公司的規章制度,不惹禍,不讓他討厭。
任靜也很尊重這位成功的男人,她說道:“我覺得陸總您的兒子,還挺好的。”
“哈。”陸知遠歪著腦袋一陣笑,那不是真笑,是無奈的笑,“你任靜,也學會了拍馬屁的這一套。我那個兒子我清楚,你不用替他說好話。”
“當然,到今天為止,也不能全怪他,很大一部分責任在我。”
“我並沒有拍馬屁陸總。”任靜語速搶了一些,“我是真的覺得他還可以,除了……”
這話一搶,就不過腦子,說到這裡,她不敢說下去了。
陸知遠卻沒顧忌的樣子,“除了什麼?說呀。”
“我……”
“沒事,你說。什麼樣的壞詞,我都聽過。”
“除了,有點流氓。”幾個字說的越來越小聲。
“什麼?流氓?”陸知遠哈哈大笑,“他是對你耍流氓了?”
“喔,那倒沒有。但我覺得他是個好孩子。他也說了他要和以前不一樣。”
和以前不一樣……
早晨的陽光溫暖而充滿希望,這樣的話說到陸知遠的耳朵裡,他當然是心有波瀾。
接著動作利落的拿起座機熟練的撥打了號碼。
電話還沒通的時候他對任靜做了手勢,意思是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