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初制止,宗修便從善如流。
畢竟就目前來看,對這突如其來的九鼎,成初與那年老的血犼教徒,顯然是要比宗修與清竹二人瞭解的更多。
可就這樣看著那血犼教徒往光柱之中步步接近?
那顯然也是不行的。
清竹反應比較快,只朝著成初兩人點頭示意,便毅然落地跪拜。
毫不懈怠輕慢的三叩九拜之後,這才在眾人注視下起身,作一副恭敬虔誠模樣往那光柱之中走去。
攔是沒人敢攔的,血犼教這般也是有尤安生在管著,所以眾人就看著清竹與那血犼教徒在光芒的映照下,在坍塌的廢墟之中緩緩前行,身後拉出老長的陰影。
也正是此時,李世民單雄信兩人領著一大群氣喘吁吁的兵士不期而至,單雄信等人快了一步,兩方各自打探,最後都決定繞開對方。
戰鬥?他們在這洛邑之中看不見天時,只能看見漫天詭異的血色,以及那一輪遙遠卻浩大,說是太陽更像天開了個大洞的黑色太陽。
真要粗略計算,他們甚至可能已經在那奇奇怪怪的‘道路’上連續行軍了接近七八個時辰!
再加上他們進來時正剛入夜,兩日不休,疲憊勞困纏身,若不是此地詭異,決算不上是個能夠安心修整的地方,士卒早就大片大片的生出怨言了。
不多時間,他們各自找了個坍塌的小丘,在上頭朝著光柱所在的周邊打量。
如此,自然是能看到在光芒中緩步前行的兩個身影。
但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在洛邑的最外圍,已經有停駐不前的人發現了邊緣有土塊殘渣正在墜落深淵的事實,這些人看一眼自己容身的土地,開始有些惶恐的往中心跋涉。
好在目前墜落的物件塊頭還不算大,能看到墜落髮生的人,他們身處的地方實際上也就那麼一小塊的,容身正好,也能看見外頭。
若是再繼續下去,不少人身處的地方可就是各種廢棄的建築裡頭了,躲在裡頭自然看不見外頭正在發生什麼。
回到洛邑中心,光柱所在,清竹正在緩緩的趕上那血犼教徒全慶梅。
而此時的全慶梅也略有些焦急惶恐,雖說她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痛苦,但隨著她往前,一股清晰的灼熱之感便籠罩上來。
這種感覺一開始就好像是被溫暖的衣衫包裹,而後變得好似陽光普照,到了現在,她已然踏入了離光芒中心不過三十步的距離,那種溫暖,變作了讓人避之不及的煌煌烈日。
回頭看看,那個雙手合十的和尚正在緩緩接近。
全慶梅掀開兜帽露出一張黝黑的平凡面孔,解開披風想要試著讓自己涼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