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嗤笑,想用馬槊挑開女子帽紗看看,然後其馬槊便被一劍斷開。
其餘還在觀望計程車兵頓時戒備,一時間數騎出寨,將女道士團團圍住。
然後不多時間,這些騎兵全數下了馬在地上呻吟,身上基本都添上了一兩道不致命的傷口。
如此,先是那營寨一角的校尉震驚至極,轉而將女道士出現的訊息上報,訊息一路向上,直到兩刻鐘之後,一個身上甲冑格外厚重的大漢終於是騎著戰馬來到了那一處營寨邊緣。
同時來的,還有一隊同樣人馬具狀重甲的騎兵。
被甲冑遮蓋了面容,只露出眼睛鼻子的單雄信遙遙一抬手中馬槊,對著身後倒了一地還在蠕動士兵的女道士高聲喊道:“就是你要見某家!?”
女道士見了那人呼喊也不質疑,徑直應道:“正是,敢問將軍,兩日之前我給將軍的信件,將軍可曾看過?”
“自然是看過,你便是那什麼宗休?某家當時料想那字跡娟秀,卻沒想閣下當真是個女子,呵。”
單雄信語氣稍有些不屑,而女道士宗修似乎並不在意,只是接著說道:“那閣下可有好好考慮過我書信中所言?”
“不過胡言亂語一通,某家能看就已經很對得起你了,某家如今最想知道的,只是你如何繞過某家親兵, 把那信件放倒某家帳中的。
你且好好站著莫要走動,免得丟了性命,某家也不好問你話!”
單雄信馬槊前伸,那一小隊具狀重騎便打馬向前,緩步朝著宗修走去。
宗修見狀只是搖搖頭,隨後朝著單雄通道:“此界道蘊在前夜大動,動搖之處便是洛陽城,將軍切記,若是現在不回洛陽,那今後乾脆也莫要有回洛陽的心思,免得遭了無妄之災。”
而單雄信卻不以為意,見宗修後退了一步,當即高喝一聲,那些重騎兵便猛抖韁繩,朝著宗修衝鋒過去!
馬蹄下飛濺的泥石咋起,但接下來的一幕,讓單雄信幾乎是目瞪口呆!
那宗修只是縱身一躍,頃刻便高高在上!飛出去老遠!
重騎兵見狀驚疑不定而勒馬,單雄信也驅馬上前,與那一群重騎兵一起看著宗修消失在視野之內。
左顧右盼,好半晌,單雄信抿一抿嘴唇,這才有些艱難的道聲回營。
......
與單雄信的接觸並不友善。
這在李維看來也算正常。
單雄信與李淵,李世民兩人又不一樣。
他可從未見過武者的能力,更未曾見過高品階武者所擁有的仙神般手段威能。
如此,自然是沒法子在一開始對宗修,以及那封信件展現出超規格的重視。
但現在他可能稍微領略了一點。
而此時,血犼教徒在洛陽城內肆虐的日子,已經到了第三天夜晚。
今天的他們格外張狂。
王世充隱瞞了一下第二日夜晚,在他的皇城裡發生的一些事情。
與第一夜一樣,幾個宮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