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有報!昌明坊內有酒家閣樓之中現木棺一具!棺內之人早已死去多時!其棺後寫有字樣,其字為‘伍’!”
“午時才有‘肆’號棺材於休祥坊內被尋得,如今就發現了伍!?”
大理寺正應中義滿面苦惱,出一口氣對那錄事問道:“那個......那個修行怎麼說,可有開口?”
“修行大意說是那血犼教要在長安城內佈陣。”
應中義一捂腦門,卻又是彷彿從牙縫裡憋出一句:“我要聽原話!”
那錄事便從懷裡取出一個小本子,對著上頭的字樣念道:“宮以九唱六,變動不居,周流六虛,六為陰九為陽,血犼妖人要在城內佈陣,卻不知是陰是陽,若是陰,那隻差一個‘陸’,然後等待時機便可。
且如此,以鬼人為點,化命為祭,此陣必然大害,禍民為小......”
錄事一頓,應中義卻聽的仔細,見他一停便催促道:“繼續啊!”
“禍民為小,亂世.....亂世不多。”
聽了錄事一言,應中義深吸一口氣,額頭上青筋都迸出來,過了一會兒終於是有些壓抑的低吼出聲。
“他不是說大局尚在嗎!?如今為何開了口!這一開口便是要來個什麼佈陣亂世!他幾個屍體還能毀了長安不成!?
賊他孃的!老子可不信!他就不是個神仙!神仙哪能被這勞什子法陣給......”
“我當然不是神仙。”
應中義正吼著,一道聲音卻橫插進來,語氣雖是波瀾不驚,但來人卻讓應中義宛如被扼住咽喉的雞鴨一般,再也叫不出聲。
“城內一事,我確實是有些妄自尊大了,以為憑我便能暫時扼制血犼教的陰謀,只等幾位護法師兄一到,便能將其粉碎。
但血犼教似乎在城內經營許久,我找不到他們的行蹤路線,若是他們佈下的是陰陣,那如今陣腳就差一處,且離最近的陰日還有五日。
好在我一位友人識得一位鑄劍山莊的大匠,他許諾助我搜尋城內的妖人,如此便是尋不到,卻也能讓他們的行動受阻,但此時之危急情形全是平景懷之過,還請諸位受我一拜。”
平景懷躬身下拜,姿態誠懇,應中義卻也只能是嘆息一聲將他托起。
無論如何,平景懷依舊是哪個身懷絕世超凡之力的平景懷,他們對於血犼教的情報也全都是從平景懷處得到的。
而正在修繕的東市便證明了平景懷要是想要在長安城內搞事,那麼根本沒人能攔得住他,什麼軍隊刀槍都不足稱道,一副鐵甲能比得上六七米寬,二十多米高的望樓嗎?
擁有這樣力量的平景懷,卻在為長安城奔走,抗擊著那什麼血犼教的妖人,雖然這對大理寺的諸位來說頗有些不真實,但卻由不得他們不正視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