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傅雲墨給了他一個眼神。
若是這會兒初一或是十六他們誰在的話,一定會覺得這個眼神眼熟極了。
就彷彿在說“這麼愚蠢的話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只一眼,傅雲墨便收回了視線。
景文帝雖覺得那眼神讓他有種被輕視的感覺,但他這會兒也沒工夫深究,而是問他:“怎麼?難道朕說的不對?”
“您覺得有了證據,就能應對太后了?”
“啊。”
傅雲墨又不說話了,只看他,像是在說“天真”!
沉默片刻,他忽然問了景文帝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人人都說兒臣日後必會謀朝篡位,倘或楚王以此為名為您除了兒臣這個禍患,您當如何?”
“老子弄死他!”景文帝立時便瞪起了眼睛。
他的兒子他都沒捨得弄死呢,別人就輕易動手了,這怎麼行!
看著景文帝的反應,傅雲墨眸光微動,隨意輕輕揚眉:“您是如此,太后想來亦是如此。”
“可……”
“即便有證據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可太后淌眼抹淚的給楚王求情,依您的性格豈能冷下心腸?”
“那你說怎麼辦?”
“將計就計。”既然傅忻說他病了,那就讓他好好在宮裡養病好了,別到處亂走。
久居深宮,形同軟禁。
為了不被人發現端倪,想來他近來也能安分些。
景文帝對此也表示贊同:“那這事兒就交……”
傅雲墨:“我沒空。”
景文帝當即皺眉,聽聽,這是兒子跟老子說話的態度嗎?
他沒好氣道:“你忙啥?”
“開春後謝太傅要去苗疆之地探望謝景重,我要帶阿離同去。”
“你們去做什麼?”
“謝將軍多半是阿離的生父。”傅雲墨顯然不願意多談,簡單說了兩句便離開了御書房。
景文帝獨自坐在龍椅上發愁。
他心說單論“兒子”這一點,先帝就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