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段輝從後面走來:“咱們家的狀元郎,快去遊街,游完街早點回家吃飯。”
段昭輕笑:“是。”
他是得趕緊回府告訴家人這樁喜事。
不過飯就不急著吃了,他得去侯府,下聘提親。
那城中百姓眼瞧著聘禮一箱接著一箱的自段家抬出,送進了武安侯府,不禁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議論,心說這侯府不知走了什麼運,雖說大女兒下了獄,但二女兒緊跟著就嫁了狀元郎,可想而知這日後的日子準差不了。
百姓關注的,永遠是這種家長裡短的方面。
可朝臣想的就不是了。
景文帝統共就這麼幾個兒子,如今幽禁的幽禁,進宗人府的進宗人府,外放的外放,能在朝中主事的就只剩下睿王和璃王了。
偏璃王不在朝中,那如今誰說了算似乎已經很明瞭了。
再加上傅雲竹前腳剛在朝堂上阻了段昭的好姻緣,這明擺著在擠兌段家,是以不少人猜測待璃王歸來之日,便是奪嫡之爭開始之時。
話說回段昭和步非唸的親事,武安侯和夫人欣然應允,只待找人看過八字後便可定下婚期。
既已過了聘,婚事便算定下了,究竟幾時辦日子段昭倒是沒有那麼心急。
他私心裡想等段音離回來。
當然只是想想,並沒有就此決定,事先還是與步非念商量過的。
步二姑娘絲毫沒有異議,因為她也想等步非煙出獄。
雖然入獄只是一個幌子。
傅雲竹不想傅城再打傅雲蘇和步非煙的主意,也不想由傅雲蘇參與著解決他的生父,是以才給景文帝出主意讓他將他們小兩口給關起來了。
傅雲蘇的確是在宗人府,但步非煙卻不在天牢,而是也在宗人府。
與其說他們是被關押,不如說是“避難”。
步非念私心裡也想等一切塵埃落定再出嫁,左右也不急在這一時。
兩人一拍即合,並未急著議定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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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
卻說南楚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