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繞這麼一大圈,又搞得如此神秘,皆因步非煙擔心有人在暗中盯著她。
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不過從侯府回王府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兒。
步非煙的馬車險些撞到一個人,她聽到車伕與對方理論便下意識掀開車簾的一角往外看了兩眼,見對方是個穿著普通的小姑娘。
天氣尚寒,她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整張臉都埋進了厚厚的脖套裡。
她捂著腿嚷嚷疼,引得周圍的路人紛紛看了過來。
步非煙讓丫鬟將她扶上馬車,吩咐車伕去附近的醫館帶她瞧瞧。
那姑娘上車之後態度倒是好了許多,不似方才那般又吵又嚷的,她對著步非煙千恩萬謝,低頭作揖的時候身子不穩,竟直接撲到了步非煙的身上。
她的手抓住了步非煙的手腕,握了一會兒才放開。
迎視上步非煙驚疑的視線,她索性扯下擋住臉的脖套,卻見不是玄月又是何人!
步非煙不認得她,秀眉微微蹙起:“姑娘……”
“我名喚玄月,是我家小姐的丫鬟。”頓了頓,她恍然補充道:“哦,我家小姐就是段音離,你應該認得她哦?”
“是阿離讓你來找我的?!”
“……嗯。”
其實並不是。
她是跟傅雲黎一起來的長安,也是他讓她想辦法來接近步非煙的。
當日他們離開南楚之後,一路走一路玩,路上接到一位苗疆友人的來信,那人信中說苗疆的盤龍蠱被歹人盜走了,煩傅雲黎幫忙尋一尋。
傅雲黎一猜就是傅城做的孽。
略微一想也知道,若傅城還活著,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傅雲蘇,是以他們趕緊聯絡段音離他們,結果他們竟不在長安。
沒辦法,傅雲黎便只能親自走一趟了。
但他不願露面無端引人猜測,是以便讓玄月打著段音離的旗號設法接近步非煙。
玄月攏了攏車簾,神秘兮兮的靠近步非煙,小聲同她嘀咕:“我告訴你啊,我方才給你診了個脈,你被人下蠱了。”
這話一出,步非煙的眉頭立時皺起。
玄月恐她害怕,忙安慰她:“不過你別怕,有人能解。”
“阿離回來了?”
“不是我家小姐,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