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音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說白了,就是個“私生”唄。
“哦,對了,你方才說拿著盤龍蠱那人中了你的毒要死了?”
“嗯。”
“你親眼看到他的屍體了?”白長老進一步追問。
段音離搖頭。
見狀,他不禁緩緩的皺起眉頭:“那你可就要留心了,若他利用盤龍蠱寄生於體內,像你爹那樣,那他就死不了。”
“可我記得二師父曾說,以蠱御人須得是至純的良蠱。
照你方才所言,盤龍蠱雖厲害如今卻是一隻陰毒的蠱,如何能御人?”
“一時尚可,久而久之人就會被一點點蠶食,最終徹底死去。”
“也就是說,傅城極有可能還沒死……”
“雖未死,但那樣的人基本和怪物也沒什麼區別了。”
“我既然能殺他一次,就能殺他第二次,包括那隻蠱蟲。”
“不過……”
白長老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忽然插進來的傅雲墨的聲音給打斷了:“我猜長老真正發愁的,不是盤龍蠱和傅城下場如何,而是苗疆日後的處境。”
白長老一副被說中心思的樣子。
的確如此。
苗疆地處南境,與南楚比鄰,與其關係就和北燕與涼族差不多。
從前尚能維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安寧,可自從當今楚帝登基之後,便幾次三番命族人前去為其所用,最終都不得善終。
白丘只是其中一個。
苗疆先祖最初煉化蠱蟲是為了治病救人,可漸漸地,卻淪為了皇權爭鬥的工具。
若為楚帝效力,便有違先祖初衷,也恐害全族丟了性命。
可若拒絕,又擔心鐵蹄犯境,難以禦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