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骨,是阿離的二師父。
我是苗族人,自幼在苗疆之地長大,終日與蠱蟲為伴。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常聽族中的老人們講,說身為苗疆人若窮盡一生能練出萬蠱之王那將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和輝煌。
我當時就覺得這群人傻透腔了。
還非得自己費勁巴拉的練,你等別人練好了直接搶不香嗎?
所以在那些和我年紀相當的人拼命煉蠱的時候,我學習蠱術之餘還學了醫術和一些拳腳工夫,正所謂技多不壓身,便是如此。
後來,麒麟蠱問世,整個苗疆都將它供了起來,我覺得他們瘋了,竟試圖被一隻蟲子統領。
我是不可能對著一隻蟲子卑躬屈膝的,要當也是我來當主人,所以就捲了麒麟蠱跑路了。
我是算著時間動的手,那會兒麒麟蠱正處在休眠期,不會隨意對人發動攻擊。
為了避免族中之人很快找到我,我偽裝成了雙腿不良於行的人,雖成功混過了來抓我的人,但也因此落下了毛病,我愛上了坐輪椅的感覺,不願意再自己走路。
偏偏,我心愛的輪椅被一個惡霸給打壞了,我當時真是怒火中燒,但我是一個善良的人,絕不會枉造殺孽,於是我給了他一個活命的機會,那就是給他一個榮幸來當我的坐騎。
誰知他竟不同意!
因此,我一氣之下就給他下了蠱。
沒想到這惡霸竟有點本事,即便中了蠱也沒能讓我討到好處,但我堅持認為是我技高一籌。
就在我們彼此互相牽制的時候,隨著老三他們的前後到來,我以為這是我的轉機,不料這竟是我們幾個孽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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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各有各的恩怨,繞了一圈竟是誰也殺不了誰,可又都給對方造成了傷害,若就此散去那我們之前互殘的行為就多少顯得有些二逼,又因為我們都不想當那個二逼,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分開。
一路你追我打,意外到了南境。
我猶記得,那是個春日,天色方明,旭日東昇。
我們又結束了一次你死我活,各自尋了個角落調息。
附近有條小河,嘩啦啦的流著水,河邊有幾株蘺草,散發著淡淡香氣,黃鸝在枝頭叫著,音色格外的悅耳。
這般環境下,最適合人靜心打坐練功了,不想就在這時,我隱約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很細微,不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