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這套公寓面積不大,一室一廳一書房,乾淨整潔但生活氣息很濃。
容清曼看到他書房裡放著一張古琴,便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令堂的琴嗎?”
她記得他說過,他母親是在古琴方面造詣很高。
不料葉羨秋卻輕輕搖頭:“這是我的。”
“你也會彈琴?!”
“怎麼?看不起來不像嗎?”
“不是!”容清曼忙解釋:“只是從未聽說提起過。”
“小的時候跟我母親學過,大了之後沒有從事相關的專業,當做愛好而已。”葉羨秋說著,取過那張琴來給她看。
難得在這個現代化的都市看到這種“老物件”,容清曼不禁一看再看。
葉羨秋體貼的問:“要彈嗎?”
容清曼微微搖頭:“改天吧。”
彈琴要講心境,她不是內心那麼強大的人,情緒很容易波動,而她這會兒的心情不大適合撫琴,會讓聽的人感傷。
不過,她倒是反問了葉羨秋一句:“你要彈嗎?”
“你要聽嗎?”
容清曼坦誠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禮貌道:“作為看客自然是想的,但也要看主人家的心情。”
葉羨秋溫聲笑道:“榮幸之至。”
後來容清曼才知道,葉羨秋從不給家人以外的女子彈琴,這也是他為什麼當初沒有選擇從事和他母親同樣職業的原因。
他說,他彈的是琴,表的是情。
所以不能讓人亂聽。
可惜這會兒容清曼還不知道箇中緣由。
因為這張琴,她對葉羨秋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兒。
她因為身子不好,倒不像旁的大家閨秀那樣能歌善舞,但樂器她倒是沒少接觸。
她原是隨口一說,不想葉羨秋聽過後卻通通記在了心上。
許久之後的某一日,是她生辰,葉羨秋送了一張瑟給她。
他記得她說過她會彈。
他送樂器給她,她回贈他一曲才合禮數。
結果彈奏到一半的時候,葉羨秋忽然彈了琴來和。
容清曼當即就紅了臉。
她當時滿腦子都是“琴瑟和鳴”這四個字,然後當晚他們就“琴瑟和鳴”了,之後毫無意外的,小葉先生又被自己的小妻子躲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