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她匆忙退開,低聲道謝。
這才發現,方才慌亂,糖畫掉到地上了。
可惜她還一口沒吃呢。
面具也撞的裂開了。
她抬手摸了一下,頭一點點的垂了下去,傅雲瀾瞧著她,莫名覺得她若是長了像兔子那樣的長耳朵的話,這會兒一定也蔫蔫的耷拉著。
心裡莫名就是一軟。
他想都沒想便開口道:“在這等我。”
說完,他轉身欲走,可餘光瞥見這一處摩肩接踵,想著她這小體格沒準一眨眼就又被人群捲走了,是以便乾脆拽著她一起。
他握著她的手腕走在她的前面。
來到面具攤前,傅雲瀾嗓音沉沉的丟下了兩個字:“挑吧。”
賀鳶時恍然明白他是何意,連忙擺手:“不用了,我臉上這個還能戴,多謝公子一番好意。”
傅雲瀾卻沒跟她廢話,直接拿了個最貴最好看的朝她臉上招呼。
可欲戴新的面具,勢必要將舊的面具摘下。
而南楚有一個習俗,那就是花燈節這日若有男子摘下女子的面具便代表著他有求娶之意,如此才能得見姑娘家的真容。
賀鳶時不知傅雲瀾不是南楚人,不懂這的規矩,頓時便紅了臉。
這位將軍可不管那些,大手往人家臉上一罩便輕鬆摘下了面具。
一張清秀的小臉映入眼簾。
賀鳶時匆忙抬手捂住,卻還是被他瞧見了樣貌。
傅雲瀾似乎並不覺得瞅人家姑娘有何失禮之處,一眼之後,並未移開視線。
他覺得這姑娘長的……很舒服。
不是美麗亦或是漂亮,妖嬈亦或是清純,就是讓他感覺看起來很舒服,想一看再看。
可惜人家姑娘可不想給他一看再看,背過身去拿過他手裡的新面具戴到了臉上。
蒙上面具,賀鳶時才覺得自己稍稍有了幾分安全感。
傅雲瀾又帶她去買糖畫,也說是賠給她的。
她無意間掃過旁邊賣泥人的小攤,傅雲瀾竟也準備掏錢。
她忙阻攔。
可他仍是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