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嬋。
段昭在寫字,她在旁邊研磨,遠遠看去,倒是一幅郎情妾意的美好畫面。
偏巧,這一幕不止段音離一個人看到了。
來府上給老夫人送補品的步非念也瞧了個滿眼。
她與段昭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兩家已經過了定,是以自打老夫人病倒之後,她便常出入這府上,漸漸地倒也無須像從前那般規規矩矩的在花廳等著人招待,不管是要去找段昭還是段音挽都可由婢女引著隨意進出。
今日便是。
只是她站在院中便沒再往前走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顏月嬋圍在段昭身邊了,起初她也沒多想,可次數多了,難免心裡不大舒坦。
而且這次顏月嬋不再像前幾次那般單純待在段昭身邊,她不知怎麼身子一歪,竟倒向了段昭,眼瞧著便是奔他懷裡去的。
步非念垂眸,轉身便走。
非是她懦弱膽小想要逃避,而是這般情景之下再與段昭碰面場面難免尷尬。
她也恐自己吃醋拈酸衝動之下說出什麼傷人的話。
不料才一轉身,竟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段音離。
步非念頓時一喜:“阿離!”
段音離笑盈盈的,微微歪頭打量著她:“嫂嫂既來了,怎麼不進去呢?”
一聽到“嫂嫂”兩個字,步非念“唰”地一下紅了臉:“怎地出門一趟,回來竟變的這般皮了,可見是學壞了。”
段音離笑著聳了聳肩,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欲往屋裡走。
步非念卻站在沒動:“阿離,我……”
“嫂嫂安心,我大哥非是那般朝三暮四、見色起意之人。
他這輩子啊,除了你再不會有旁人了,你若避著他,他日後便只能出家當和尚了。”
說完,段音離一指窗邊:“你瞧。”
步非念下意識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顏月嬋黑著一張臉,瞪著被段昭吐髒的衣裳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