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給她這種感覺是在除夕家宴上。
當時阿離在講遊戲規則,大家的視線都凝在她身上,步非煙也是不經意間看到傅雲竹看段音離的那個眼神和傅雲墨略有相似之處,卻又不完全一樣。
那日之後她便留了心。
之後毫無意外的發現,縱是別人提起段音離,傅雲竹的神色都會柔和幾分。
她不知他們二人之間有何淵源,但想來阿離在傅雲竹心裡有些位置。
傅雲蘇那邊還在糾結:“你確定嗎?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了你又不信,不信還要繼續問,你怎麼這麼煩啊。”說著,步非煙乾脆將人從身上推了下去,一併推出了被窩。
“誒……”
“我要睡了,你再吵我我就去矮榻上睡了。”
話落,步非煙將被子一攏,往榻裡挪了挪便背對著他不再說話了。
傅雲蘇恐她真的去矮榻上睡,只得委屈巴巴拉起自己的被子蓋好,心說都是為了二哥,他到嘴的“媳婦”都跑了。
不過也算是積累了一個經驗。
下次下手的時候千萬別嘮嗑,正經事忙完了再說。
在心裡嘆了口氣,傅雲蘇隔著被子將手搭在步非煙的腰間,對著她的後腦勺也要親一下:“睡吧。”
*
同樣的夜裡,傅雲墨小兩口就比傅雲蘇小兩口正經多了。
這倆小壞蛋正密謀怎麼害人呢。
傅雲墨的人已經去探查過,長公主送進宮的那名宮人死後便被丟進了亂葬崗,負責將屍體運出去的人曾帶著傅雲墨的人去棄屍地看過,屍體的臉不知是被野狼還是野狗給咬了,總之血肉模糊不成樣子,難以辨認其生前的樣貌。
如此,段音離便愈發覺得死的人是真正的小安子。
如今在太后身邊得寵的那個,才是長公主送進宮的小太監。
“還有一件事。”傅雲墨半倚在榻上,懶洋洋的陪段音離翻繩玩,漫不經心的說:“底下的人曾在太后寢宮聽到了點動靜。”
“什麼動靜?”
“不該讓人聽到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