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墨似乎在苦苦壓抑著什麼,額上青筋暴起,整個人看起來都痛苦極了。
薄唇往下,他一邊邊的喚著她的名字,像是要喚給她聽,又像是在告訴自己。
“阿離、阿離、阿離……”
段音離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兒:“傅雲墨,你怎麼了?”
“抱著我。”
說完,他也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徑自拉著她的手環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將臉埋進她的頸間,聲音悶悶的傳來:“阿離,抱緊點。”
這話聽起來熟悉極了,是以段音離沒顧著自己還和他生氣呢,下意識便聽話的照做了。
嗅著她身上令人熟悉心安的味道混著他身上的一絲檀香氣,傅雲墨的心裡終於有了片刻的安寧,那兩個小人終是不再吵了。
一個小人堅持道:“說!這是不是阿離!”
另一個小人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看了對方手裡的鞋底子一眼,艱難的點了點頭:“……是阿離。”
如此,總算是暫時清淨了下來。
傅雲墨自段音離肩窩那裡抬起頭來看她,見她一雙眼睛紅紅的,臉上佈滿了清淚,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疼的揪起。
他抬手幫她擦,眸中滿是不忍:“怎麼了?怎麼哭了?”
偏他不問還好,這一問段音離方才因為擔心他而停下的淚水再次決堤。
像小孩子一樣。
摔了跌了,若大人沒在旁邊或是壓根不問還好,一旦有人哄那絕對要兇兇的鬧一場,趁機“獅子大開口”為自己謀取點利益。
比如一顆糖、一個覬覦已久的玩具。
段音離想著自己回藥王谷去,本來都不想哭了,可這會兒愣是因為他一句話就收不住了。
傅雲墨溫聲細語的哄,急的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
“哭吧哭吧,沒關係,阿離想怎麼哭就怎麼哭,想哭多久哭多久,哭完了再打我罵我出氣,別自己生悶氣,好不好?”
“阿離,是我錯、是我壞,對不起。”
“一條破蟲子而已我都沒對付得了,是夫君太笨了,日後我一定努力變的更厲害。”
十六在外面聽牆根聽的一陣驚心。
與此同時呢,又倍感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