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就果斷反水了。
後來她發現,要殺黎雲賦的人不少,她與其累死累活的在外面趴活,不如就跟著他幫他解決敵人,這樣方便不說,賺的銀子也多。
就這樣到了如今。
算起來,也有兩年光景了。
聽玄月說起她的經歷,段音離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黎雲賦只負責經營生意,旁的一概不管?”
玄月點頭:“奴婢與他幾乎形影不離,他又沒有武功傍身,若有何舉動絕逃不過奴婢的眼睛。”
“這倒是有意思……”
段音離原本以為,傅城擄走了景文帝和皇后的親生兒子,必會對他進行十分扭曲病態的教導,爭取讓他長大以後變的六親不認,弒父殺兄。
結果這黎雲賦事事都不沾手,委實讓人想不通。
玄月在一旁提醒道:“小姐,奴婢曾聽黎雲賦說起,他兒時傅城待他還很親近的,可越大就越不愛理他。”
“哦?怎麼個親近法?”
“據他說,是親自教導他做人的道理,雖然那些觀點基本上都毫無道理可言。
因此黎雲賦總不聽他的話,後來傅城就不怎麼管他了,二人見面都很少。
奴婢跟在公子身邊這麼久,也就只見過傅城一兩次,不過他好像易容了,相貌平平,和公子半點相像之處也沒有。”
“你觀黎雲賦為人如何?”
“嗯……”玄月點了點下巴,斟酌道:“奴婢記得您從前給我們講故事,提到過一個‘傻白甜’的詞,跟黎雲賦很像。”
“……”哦吼,她好像明白傅城放棄黎雲賦的原因了。
那邊玄月還在說:“倒也不是說他真的傻,但多少沾點天真。
旁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為此做生意沒少賠錢。
自己沒有賺錢的能力吧,偏偏還愛花錢,奴婢費心費力幫他賺的銀子都快被他給敗霍光了。
平日裡發起善心來,恨不得都給樹下的螞蟻搭個金窩,蠢的都沒處聽去。”
“聽起來是不怎麼聰明。”
“嗯。”
“可這麼一個愚鈍純良的人,當初怎麼會在臨死之際想出那麼個主意來策反你呢?”
“所以奴婢就覺得,他不是真傻,而是大智若愚。”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