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至交好友啊,你為人又最講義氣,自然不會棄我不顧。”
“你誤會了,我救你是因為你還有用。”
“……”
心彷彿被紮了兩刀。
蘇羽清勉力一笑,緩緩鬆開了拉著段音離的手:“那樣……也挺好的。”
還被人需要,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她原本以為她於這世上的所有人都是可有可無的呢。
爹孃如此、姐妹如此,泛泛之交更是如此。
唯有阿離不是。
蘇羽清嘆了口氣,臉上明明有笑,可就是令人心生悲涼:“我啊,自幼便被養在天機府中,與爹孃不親、與兄弟姐妹也不親。
素日來往不多,彼此之間都藏著一些小心思,但至少還能維持表面的平靜。
如今卻是連那份平靜都維持不下去了,只能撕破臉了。”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最後回頭看了段音離一眼:“你怎麼都不說安慰我兩句?”
段姑娘懵懵的樣子:“你需要安慰?!”
蘇羽清抿唇,沒了傾訴的慾望。
不過別說,心裡那股慘兮兮的感覺倒也因為段音離的這句話淡了不少。
不再傷春悲秋之後,蘇大姑娘猛然想起,真正要緊的事兒還沒說呢。
“誒!笑笑怎麼樣了?我偷聽到我爹要害她,她沒事兒吧?”
“有事。”
“啊?!”
“笑笑中了毒,日後不易有孕。”
聞言,蘇羽清懊惱的閉了下眼:“都怪我……若是我小心些不被人發現就好了……”
許是見她太過自責,段音離難得多說了一句話:“不怪你。”
“阿離?”
“怪你爹。”
蘇羽清咬了咬牙,忽然堅定道:“他不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