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應是,拿著藥離開,不忘關好殿門。
這是東宮的宮人養成的良好習慣。
只要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待在一起,他們不光要有眼色的不往跟前湊,還得時刻記得給他們關好門,以防春光乍洩。
原本呢,傅雲墨的確是想讓鞦韆發揮一下它真正的功用的。
但可惜,他小媳婦心緒不佳,他便體貼的沒有鬧她。
段音離躺了一會兒,忽然朝他伸手。
要抱。
太子爺忙將小媳婦抱起來。
一旁的梨花見了,也蹦著高往傅雲墨懷裡鑽,被他揪著尾巴丟了出去。
梨花:原是我不配……
段音離舒舒服服的窩在傅雲墨懷裡,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心裡漸漸變的安寧。
她忽然想起他們之前曾討論過的有關“膩不膩”的話題。
那時傅雲墨說她吃雞腿永遠都吃不膩,她當時也這麼覺得,可現在她卻想,用雞腿來衡量她對某件事物的痴迷程度並不準確。
應該用他。
有一天,她即使吃膩了雞腿,也看不膩他。
“傅雲墨。”
“嗯?”
“我們會一直這樣好嗎?”她摟住他的脖子,臉在他頸間蹭了蹭。
“當然了。”
段音離沒說話。
也許是段朗的事讓她忍不住想的有點多,她忽然覺得,有些事或許是註定的,就像她和大哥再怎麼努力的想要遮掩真相,可該二哥知道的他還是知道了。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說,這或許是他成長要付出的代價。
那自己呢?
自己的成長,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會和傅雲墨有關嗎?
段音離無意識的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聽得傅雲墨輕輕皺了下眉頭,眉間春水不再。
他捧起她的臉,神色略有些嚴肅:“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