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舍妹的錯,也是臣女的疏忽,太子妃若要怪罪臣女絕無怨言,只是懇請太子妃能讓臣女待妹受過,放她一條生路。”
“那日在天牢外我與你說的話,你莫不是忘了?”
“……臣女不敢忘。”
“你讓我放步非萱一條生路,那她可曾放我三叔一家生路了?”
那位步三姑娘倒是當的好侄女,心心念念全為了她叔叔著想,卻不想若此事一旦鬧出來,她三叔一家要如何生活!
她二哥呢,如何面對她三叔!
一個人蠢,生生連累的一群人跟著她不得安生。
步非煙硬著頭皮道:“太子妃……此事的確是非萱胡來了,但她本心的確是沒有惡意的。”
“在我看來,沒有惡意的爛好心比蓄意的壞心更讓人覺得討厭!”
就像趴在腳面上的一隻癩蛤蟆,不咬人,但是膈應人。
步非萱如今給段音離的就是這種感覺。
“她人被你藏起來了?”
“……不是臣女。”
“但你知道她在哪,只是不肯告訴我,是嗎?”
步非煙低頭,沒說話。
段音離涼涼的瞥了她一眼,聲音都帶著霜氣似的:“我喜歡你和念念的為人,真心相交,是以不會因為步非萱的錯拿你撒氣。
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的事,我沒辦法說服自己不理會她。
不如你告訴我,縱是我這次依舊不與她計較,你能確保她日後再也不來招惹我嗎?”
“臣女……”
“你也保證不了,因為你知道她有多好管閒事。
我不說她做的事是對還是錯,因為每個人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樣。
我只能說,從我的角度看來,步非萱她傷害了我的家人,不管有意無意,傷害就是傷害。
萬一我二哥因為這件事想不開有個什麼好歹,或者我三嬸也得知了此事,那這後果由誰來承擔?步非萱嗎?她承擔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