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並不疼的頭,懵懵的看著段昭:“大哥,你敲我一下做什麼?”
“……有隻蒼蠅。”
“哦。”
段朗不疑有他,壓根沒去想,這都入秋了哪來的蒼蠅啊。
他跟屁蟲似的跟在段昭後面:“大哥,你幫我想想,是誰在背後捉弄我。”
聞言,段昭倒茶的手一頓。
他曾讓小廝跟著那乞丐買通他打聽訊息,可惜對方也算警惕,每次見面都遮遮掩掩,乞丐也不知他生的什麼樣子,只是看身量聽聲音估摸是個年輕人。
這發現用處並不大。
抿了口茶,段昭問段朗:“你近來可曾得罪過什麼人嗎?”
一聽到“得罪”兩個字,段朗的神色可謂是相當的精彩。
他得罪的人,猶如過江之鯽。
可要說最近嘛,那就是禮部尚書之子,盧嶺。
聽段朗提及此人,段昭眸光微動,素日溫和的目光沁了幾絲秋日的涼意。
若說最初那封信是盧嶺搞得鬼,那倒是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映月湖一事,盧嶺就在當場!
他二人素來關係不睦,倘或他看到了阿朗後頸上的印記,如今以此來找麻煩十分有可能。
見段昭目露深思,遲遲沒再開口,段朗不禁心下奇怪:“大哥?你想到什麼了?”
“在想盧嶺是幕後之人的可能性。”
“當真是他?!”
“十有八九。”
段朗一聽就火了:“這個王八蛋!看我怎麼收拾他!”
他說著就要往外走,似是要去找盧嶺算賬,卻被段昭輕飄飄的一句話止住了腳步。
“阿朗,別胡鬧。”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