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澈徑自看向傅雲墨:“僅憑一個猜測,便將主意打到本王女兒的身上!簡直欺人太甚!”
傅雲墨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道:“你覺得欺人太甚,那你進宮喊冤去啊。”
傅雲澈的下顎繃的緊緊的:“你!”
兄弟二人正是劍拔弩張之際,段音離的聲音淡淡的插了進來:“郡主年紀尚幼,自然無有害人之心,卻極容易被人利用做出害人之舉。
宣王愛女心切乃人之常情,但此事若不徹查清楚,您與王妃都逃脫不了干係。”
聞言,陸機和石決明不禁深深的垂下頭去。
就是這麼回事,但他們可沒膽子將話挑明瞭說。
段音離又道:“我去侯府時,正好遇到宣王妃帶小郡主離開,聽她無意間提起一句,說這飴糖是府上乳母做給小郡主吃的。
也是那位乳母告訴小郡主,說新嫁娘生的十分漂亮,小郡主這才鬧著要去平陽侯府看熱鬧。
兩個口味的飴糖,小郡主偏愛桃子,符笑偏愛梅子,宣王殿下覺得這全都是巧合嗎?”
傅雲澈眉心一跳。
段音離抿唇,不再多言。
方才初到王府她與傅雲墨皆不吭聲,就是因為他們知道依照傅雲澈的性格若不讓他瞧見切實的證據,他是不會輕易讓他們徹查王府中人的。
是以她直到涼月來了才開口。
否則鬧起來,只會打草驚蛇。
傅雲澈想通其中的關節,面色不虞的吩咐道:“去將乳母帶來。”
傅瑤的乳母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婦人,生的老實本分,看起來十分面善,就是不知心地如何。
她一進正廳瞧著裡面的架勢,當即便嚇軟了腿。
面對傅雲澈的質問,她是一問三不知。
“啟稟殿下,飴糖是奴婢給小郡主做的,那梅子味的糖裡的確是放了醉陽花,但那是為了增加香氣,什麼和天仙子碰到會起反應,奴婢不知啊。”
段音離看著她,目露探究:“你明知小郡主不愛吃梅子味的,為何要做?”
“回太子妃的話,是小郡主吩咐讓奴婢給她做多多的飴糖,但宣王妃交代過不許小郡主吃太多,奴婢便做了一些梅子味的,想著如此小郡主便能少吃些。”
“是你與她說新嫁娘漂亮,以此將她引去侯府的?”
“奴婢是說過這話,但奴婢沒有刻意引導小郡主去侯府啊,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明鑑。”
段音離眯了迷眼睛,撐著下顎的手輕輕一下下的輕輕點著。
這乳母什麼都承認了,卻也什麼都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