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眉宇間看到了化不去的愁緒。
正說著,忽聞屋外響起了一陣叫嚷聲。
段音離起身往外走:“大哥你先歇著,我出去看看。”
走出屋門,就見是秦老夫人在那鬧騰,拉著段老夫人非要個說法,口口聲聲說香兒在騙人,說秦岐是被她勾引的。
段音離微微側過頭,拾月上前將昨夜之事一一交代清楚。
事無鉅細,皆無遺漏。
耳邊聽著拾月講起昨晚的經過,段音離的眸子一點點涼了下去。
她回眸看了拾月一眼。
拾月一愣,連稱呼都叫錯了:“小姐……額,不是!太子妃,奴婢做錯了?”
段音離點頭:“錯的很離譜,我平日是怎麼教你的?”
拾月心說您除了教我欺負人還教我啥了!
思及此,拾月不確定道:“您的意思是,奴婢錯在手段過於殘暴,不該這樣直接將秦岐打傷,而是應該多動動腦子?”
“任何陰謀詭計在暴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那奴婢就不懂自己究竟錯在哪了。”
“你錯在沒把秦岐直接打死。”既然他都對她大哥起了殺心了,自然就沒必要繼續活著了。
“……”哦吼,原來是她搞錯重點了。
段音離給拾月遞了個眼神,後者會意,悄然回到房中去和段昭串供。
段音離走到院中。
涼月沒跟在她身邊,自打進了段昭的院子她就窩在牆根底下擼兔子。
秦老夫人的聲音響徹竹香院的上空:“一個丫鬟的話也值得你們這般深信不疑!我們岐兒可是正經孩子,豈會行那般苟且之事!”
段老夫人恐她那大嗓門吵到段昭休息,於是示意她去畫錦堂那邊說。
偏偏秦老夫人誤會了,以為是她心虛了,聲音更大了:“我不走,有什麼事兒咱們就在這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這下段老夫人也不樂意了:“你這是誠心來吵架的?”
“我吵架怎麼了?跟什麼人說什麼話,你們家就不是講理的人家!
我們岐兒可是正經人,沒的讓一個賤婢毀了我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