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人人都煩殘空哭,唯有段音離不會,因為她知道她大師父每一次哭都是因為她。
除了她大師父,沒人會為了她哭。
殘空、殘空……別人在他那裡就是空空,他留給別人的也都是殘忍,唯有對段音離,剖出整顆心擠出了熱血來溫暖她。
段音離在殘空面前蹲下,揚起小臉望著他:“大師父,您不想阿離嫁人嗎?”
拾月補充:“當初可是您和我打賭,說只要我能幫小姐覓得良婿,您就將金庫的鑰匙給我的。”
殘空不承認:“不是我!我沒說過!”
拾月氣結:“您……”
白骨懶懶的掀了掀眼皮,有氣無力道:“別吵了,讓人笑話。”
“二師父,只您和大師父來的嗎?三師父呢?”
“你三師父還沒回來呢。”
“……哦。”語氣明顯有些失落。
殘空忙安慰道:“你放心,你三師父一定就在路上呢,想來這兩日就會到了。”
段音離重新打起精神:“嗯嗯。”
想著他們這一路風塵僕僕的趕路必定沒有吃好休息好,段崢一開始便命人收拾好了院子並備下了膳食,這會兒請他們去用。
拾月自動自覺的去推白骨的輪椅。
段崢他們兄弟幾人心下愈發好奇。
難道是刻意扮弱?為了欺騙江湖上的仇家?
待出了正廳,段崢趁機拽著自家閨女落後兩步,朝她問道:“阿離,白骨師父的腿不是好好的嗎?為何要坐輪椅?”
“因為懶。”
段崢愣住。
段音離抿了抿唇,想了想又補充道:“二師父平時在家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
“那他的身子骨……”
“他身子骨很好呀。”
“可我觀他面色蒼白,唇無血色,病懨懨的不大康健啊。”
“哦,那多半是他又亂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