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
兩壟草藥,只他自己一個人,他做事又精細的很,等他忙完天色已徹底暗了下來。
這時若要再趕回城內根本來不及,不等他到城門便已落鎖。
他惦記著符笑醒來沒有,於是用信鴿往湘王府傳了封信,讓管家著人去平陽侯府走一趟。
放飛信鴿,他打水沐浴。
出浴後剛穿好衣裳,信鴿便飛了回來。
【已醒,但仍虛弱。】
傅雲辭捏著紙條的指尖微微用力,濃黑的眉輕輕皺著。
他不知,信鴿帶來的紙條中途被臘八掉了包。
湘王府的管家原本寫的是:已醒,已無大礙。
符笑知道傅雲辭是因為擔心她的身體、出於愧疚的心理才提出要娶她,而她既然不打算嫁,那麼在面對湘王府來探望的人時自然會聲稱無事。
但他們都沒想到,傅雲墨會在中間橫插一腳。
不對,是很多腳。
因為這位太子爺的壞主意並不僅僅只是掉包一張紙條那麼簡單。
晚些時候傅雲辭準備上榻休息,視線不經意間掃過竹桌上的一盆花,他的眸光愈見溫柔。
那是一盆曇花,有“月下美人”之稱。
他今日特意趕回雲隱寺,為的就是來拿這盆曇花。
湘王府準備抬去平陽侯府的那些聘禮雖也是他命管家準備的,但那多是做給世人看,是湘王送給平陽侯之女的。
但這曇花不同。
這花,是傅雲辭送給符笑的。
他不是王爺,她也不是侯府千金。
這花同他們的婚事一樣,無關他們的身份,只關乎他們兩個人。
說起來,這花與符笑還大有淵源。
若非她,他還得不到這株曇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