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他以不願誤了段音嬈的好姻緣為由退婚,任誰也說不出他和段音嬈的不是。
而只要段音嬈沒了婚事在身,你再求父皇為你們賜婚就容易多了。”
話落,他又姿態閒適的飲起茶來,彷彿他方才所言不是要謀害人命,而是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螞蟻,那麼的雲淡風輕,那麼的漫不經心。
傅明朝都聽愣了。
好半晌之後,他方才遲疑道:“還……還有別的法子嗎?”
就這樣傷及一條人命,雖說是將死之人,可他到底於心不忍。
傅雲墨搖頭:“沒有。”
“那……”
“主意我給你出了,用不用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傅雲墨說這話時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儘管他心裡認為傅明朝婦人之仁,就像傅明朝認為他心狠手辣一樣。
但事實卻是,婦人之仁束手束腳,心狠手辣卻可以為所欲為。
為了娶到媳婦,傅明朝最終選擇心狠手辣。
而為了能夠順利的娶到媳婦,他更是將自己“賣”給了傅雲墨。
“你是不是有辦法弄死金家的那個老頭?”傅明朝心知這事兒宜早不宜遲,但他的手伸不了那麼長,可他覺得傅雲墨能。
傅雲墨居然能提出這個辦法,便必然有手段實施。
果然,那位太子爺輕點了下頭。
傅明朝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卻只能硬著頭皮道:“你幫我動手,日後你有事,我任憑你差遣。”
傅雲墨淺淺的勾唇:“好啊。”
許是念著傅明朝如今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傅雲墨離開康王府前難得好心的叮囑道:“稍後段家若來接人,你便放段音嬈回去,對外稱病,謝絕見客。”
“為何要稱病?”
“不稱病,你是要承認自己欺君嗎?”不是重傷未愈嗎?撒謊撒的連自己都忘了?
經傅雲墨這麼一提,傅明朝才恍然想起自己騙江夏太守寫的那封奏報。
是了,他如今還重傷未愈呢。
可是方才在街上又是攔轎子又是扛人的,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誰還會相信他身上有傷啊。
傅明朝面露難色:“眾人瞧的分明,我縱是裝病裝的快死了怕是也沒人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