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聽完樂壞了:“太好了!小姐咱們趕快去吧!”
她心說她是沒辦法把他們家小姐培養成大家閨秀了,但宮裡的教養嬤嬤可以啊。
拾月很期待。
段音離很鬱悶。
她不喜歡被人管、不喜歡被人嘮叨、不喜歡人約束,但“教養嬤嬤”這四個字背後的含義顯然將她最討厭的三件事佔全了。
某個瞬間,她甚至想悔婚了。
當然只是想想,最後還是被拾月給拽去了正廳。
宮裡來的教養嬤嬤姓嚴,嚴肅的嚴。
她長著一張國字臉,不苟言笑,是個老面癱,看起來就很古板嚴厲,言辭間也給人很兇的感覺。
段音離甚至已經預見了自己接下來的水深火熱。
帶嚴嬤嬤回梨香院的路上,段音離忽然問她:“您被針扎過嗎?”
嚴嬤嬤難得一愣,遲疑的搖頭。
段音離便沒再說什麼,只在心裡想,那你很快就要被紮了。
她被嘮叨煩了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
進屋不到半盞茶的工夫,段音離就煩了。
嚴嬤嬤自外間走到裡間轉了一圈,出來說了一番話:“這桌上擺的各色小吃都要見了底,在家當姑娘倒也無妨,日後進了宮切勿如此。
您是太子妃,將來的皇后,是要母儀天下的,如此貪嘴成何體統!
還有次間博古架上的那些東西,將來出閣一樣也不能帶進宮去,不止不能帶,也不能買來玩,您的樂趣只能是琴棋書畫那些。
裡間榻上放的那個老虎枕就更不能再用了,及笄後便是大人了,出了閣為人妻就更加不能再像從前那般小孩子做派。”
段音離搓了搓指腹,決定吃個雞腿按捺一下給嚴嬤嬤扎針的衝動。
誰知她剛把雞腿拿在手上,嚴嬤嬤手上的戒尺就“啪”地一下打在了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