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狀似不經意的說:“林夫人看起來比方才精神多了,果然這人就是不能生病的,一生病都不漂亮了,如今氣色這麼好,顯得人也年輕了不少。”
一聽這話,江珧不禁目露深思。
她想著自己故作嬌弱姿態會引的段崢心軟,卻忽略了病中不能上妝,不似平日那般光彩照人。
是了,她那個姐姐病了這麼些年,想來段崢早已看膩了病美人。
自己這步棋看來是走錯了。
江珧暗自琢磨著,路走岔了不要緊,及時回頭就是了,遂精精神神的起身,中氣十足的將段音離好頓誇:“阿離的醫術真是不簡單,我這會兒不止不頭痛,還覺得身子輕快極了。”
江氏多少也算徹底放了心:“那就好。”
說完,三口人沒再多停留,回了各自的院子。
誰知,到了夜裡客院那邊忽然鬧騰了起來。
江氏和段崢方才睡下沒一會兒,便聽外面吵吵嚷嚷的,叫進紅葉一問方才得知,原來是江珧頭痛欲裂,請段崢過去幫她搭個脈瞧瞧。
這下江氏是徹底肯定,江珧就是在裝病了!
阿離的醫術連太子成王他們都治好了,怎麼就治不好她呢?
而且晚膳時分瞧她那個氣色,怎麼看也不像是病了啊。
江氏尚且目露不悅,更何況是段崢。
他連眼睛都沒睜,兀自翻了個身說:“我醫術有限,治不好,叫她去府外請別的大夫吧。”
說完,他幫江氏掖了掖被子。
聽到紅葉退出房中關門的聲音,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沉默了片刻,他終是忍不住開口道:“夫人,你那妹妹心術不正,不能留她在府上了。”
江氏心裡何嘗不是這個想法,遂點了點頭,想著明日一早就去同江珧說這件事。
他們自然不知,江珧這頭痛了整整一夜,她也整整哼唧了一夜。
可也邪了門了,折騰了一夜她的臉色竟與往常無異,絲毫看不出疲憊之態。
如此一來,便愈發讓人覺得她是在裝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