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朝走過去幫她解開纏在身上的披帛。
段音嬈才一得了自由便照著他劈頭蓋臉一頓打。
她手掌雖纖細,可畢竟下了狠手,竟打的傅明朝下顎和脖子那裡紅了一大片。
疼是肯定疼的,但傅明朝不敢躲。
等她撒完了氣,他沒臉沒皮的握住她同樣泛紅的手“呼呼”地幫她吹。
“阿嬈,我估摸著等會兒你家裡人就該來接你了,你回去後別自己生悶氣哦,要生氣也等日後嫁進王府同我生,要打要罵我都依你。”
“小王爺……”段音嬈的話中滿是哭音。
她總算是給了他一個眼神。
有日子沒見,他似乎比從前黑了一點,也瘦了一點。
看來江夏果然不比長安,是個鍛鍊人的好去處。
只一眼,段音嬈便收回了視線,一併撤回的還有被他握住的手。
“小王爺,我已與金公子成親了,塵埃落定,覆水難收。
況我早已說過,你並非我心儀之人,何必糾纏呢?”
傅明朝對她後一句話充耳不聞,只針對前一句答道:“阿嬈,花轎中途落地,未曾停在金府門前,你與金子釗也未拜天地,算不得夫妻,這婚事做不得數。”
“你……”
“而且,我方才得到訊息,金老頭死了。
金子釗為孫要守孝三年,你們的婚事吹定了。”
“你說什麼?!金老爺子故去了?”
“嗯。”
“怎麼回事?”
“閻王叫他五更死,自然活不到三更。”
“憑什麼?”
“額……說錯了。
是閻王叫人三更死,自然活不到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