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表兄,似是在暗中作賦以賺取錢財。”
靠自己的本事才華賺些銀子這本什麼,有不少趕考的學子都是靠給人寫條幅斗方賺盤纏的。
可問題是,林思儒是寫好了詩賣出去,讓買的人假稱是自己所作,這就有些不妥了。
符祿心裡有些瞧不上林思儒這般行為。
但阿離煩他相助,他不好不幫,為此有些為難。
而且還有一件事。
符祿:“我不知你可有仔細留意過他寫的詩,我倒是發現每次他在家裡寫好帶出來的總比他現場發揮的要強得多。
雖說即興賦詩容易較之反覆潤色之後的差一些,但拋卻遣詞造句、引經據典不談,我覺得他的立意都和平時不同。
說句妄加猜測的話,竟像是兩個人寫出來的似的。
閱其詩,我料他必是心中有大丘壑之人,可觀其人,卻不見詩中的豁達通透,略顯小家子氣了些。”
段音離默默聽著,暗道葫蘆不愧是葫蘆,她果然沒錯看了他。
卻說符祿見她遲遲沒有回應,還以為自己說她表哥她不高興了,忙要向她道歉,不想段音離語不驚人死不休。
她淡淡的丟出了一句話:“你猜的都是對的,那詩的確不是出自他手。”
符祿和符笑對視一眼,眸中均難掩驚疑之色。
“竟當真不是他?!”
段音離堅定的搖頭:“不是。”
符祿追問:“那是何人?”
這等大才,他必須要認識一下。
“是我大哥,段昭。”
“段昭?!”符祿這下比方才還要震驚:“可他不是……不是頭腦不大靈光嗎……”
“不是,我大哥可聰明瞭。”
“聰明?!”不都說段府的大公子是個痴兒嗎?怎麼忽然就變聰明瞭?
段音離點頭,語氣竟難得有些得意:“我大哥飽讀詩書,上知天文、下曉地理,這世上無他不知不曉之事,他只是性格內斂不愛言語而已。”
“如此,你可否同他說說讓他見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