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傅城能藏的那麼深,可見是有些本事的。
偏偏那時傅雲墨人在南楚地界,對北燕國中之事掌握的並不及時。
有許多事情都是他造反以後反推出來的。
是以如今要想揪出傅城來弄死,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才他對國師有此一問也不過是隨口一問,想著人都抓回來了,不問點啥就直接弄死好像差了點意思。
御蠱之人總會留那麼一手,若非知道臘七他們應付不來,他甚至不會親自走這一趟。
見傅雲墨從屋裡出來,初一忙迎了上去:“主子,就這麼把她燒死啦?”
“否則呢?你想娶她啊?”
“……屬下是想說,何不留著她陷害別人呢。”比如說撫遠侯府。
陛下下旨全國緝拿國師,如今她便跟瘟神一樣,出現在哪兒哪兒便要遭殃,那他們想對付誰就把她往誰家門口一丟,一切不就萬事大吉了嘛。
傅雲墨給了他一個看待“瘟神”的眼神。
是嫌棄。
此事遠不似初一想的那麼簡單。
世人眼中國師根基深厚,可自從傅雲墨出了天機府之後這長安城中的風雨就沒斷過,看似毫不相關,可後來樁樁件件都與國師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這若說不是有心人為之誰會相信!
景文帝盛怒之下一時沒轉過彎來,事後必然有所覺察。
這時東宮最應該做的就是看熱鬧。
風聲鶴唳之時,誰拱火誰就會被瘟神眷顧。
說話間,主僕二人已出了小院,從巷子另一頭悄無聲息的離開。
傅雲墨和初一離開之後,臘七和臘八便繼續守著這個院子。
他們得確保國師燒沒了。
屋子裡開始冒起了黑煙。
漸漸地,黑煙越來越濃,引起了左鄰右舍的注意。
有好事兒的大娘過來問,臘七往臉上抹了一把灰一邊咳嗽著一邊說:“燒坑呢燒坑呢,煙囪堵了,一會兒就好了。”
結果一會兒就著了。
眾人一瞧心說這是燒坑呢還是燒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