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初一來收碗方才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傅雲墨把握住機會,儘量自然的開口問她:“阿離,方才你怎麼去了綠籬迷宮那邊?”
“是一個宮女引我去的,一進那迷宮她便躲起來不見了。”
“什麼樣的宮女?”
“就……”段音離蹙眉想了想,認真道:“宮女打扮的宮女。”
初一覺得這話哪裡不對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傅雲墨倒是淡定:“若你還記得她大致的樣貌,待會兒畫下來給初一,把她找出來好揪出幕後之人。”
段姑娘心說還得畫下來啊,那可能有些難度。
倘或照著她畫下來的圖去找人,那找得著才有鬼嘞。
但她又不好意思說自己畫畫醜,就心虛的捱呀捱,捱到傅雲墨將墨都幫她研好了,她慢吞吞的走到書案後面,猶豫的朝他問:“……不然你幫我畫吧?”
“我?”
“嗯嗯!”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給你描述,你來執筆。”
雖不知她為何推辭,但想著小媳婦的話不能不聽,於是傅雲墨將遞給她筆的手收了回來:“好。”
身為一名時刻準備著逼宮造反的太子,傅雲墨的文韜武略那都是不在話下的。
他畫技精湛,寥寥數筆便將段音離口中的小宮女畫了出來。
肯定是會與本人有些出入,但這終歸是個方向。
而且,這兩人平日裡單刷戰績就已經很可觀了,何況今日還聯手了。
段音離看著那畫像說:“我擔心自己迷路,沿途曾撒下香粉,今日刮的是南風,想來她身上無可避免的會沾了些氣味,只是恐經風吹雨打不易察覺。”
“是什麼香味?”
“肉香。”
“……”好、好特別的香粉啊。
見初一臉上藏也藏不住的錯愕表情,段音離解釋道:“若以那些花香入藥於此春夏季節很容易和真正的花草弄混的,但肉香就不一樣了,不在酒樓非是飯時,很容易就嗅出來了。”
初一的嘴角細微的抽動了一下。
他覺得這位主子解釋的是那麼回事,可就是好像無意間暴露了什麼屬性,讓他莫名感覺這香粉其實是給她解饞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