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篤定段音離這個野丫頭什麼都不會!
她要看著她在眾人面前出醜,然後狠狠的笑話她。
段音離涼颼颼的掃了她一眼,舉杯將一盅酒一飲而盡。
其實她心裡有點虛。
這麼些年跟著那幾位師父旁門左道學了不少,可唯獨就這個酒量她怎麼也練不出來。
當然了,她壓根就沒怎麼練過。
因為實在是不喜歡喝。
酒已飲下,段姑娘淡定自若的啟唇道:“方才已有諸位小姐珠玉在前,我就不獻醜了……”
不想話未說完,卻忽然被杜婉怡打斷:“哼!我看你不是不想獻醜,而是怕出醜吧!”
“你話這麼多,要不你來?”
杜婉怡又被嗆了一句,這才沒了聲音。
段音離繼續道:“不如我來出個謎語,大家猜一猜?”
杜婉怡記吃不記打:“能是多好的謎語值得我們這多人一起猜?別回頭你謎面還沒說完呢,答案就先被人說出來了!”
段音離瀲灩的眸子微微眯起,這次竟難得沒有懟她,小手在袖管下輕輕摩擦著,不知又在盤算些什麼。
旁人一聽要猜謎語也是興致缺缺。
唯一表現的興致勃勃的就是符笑和皇后。
前者是見識過段音離的與眾不同,是以期待。
至於皇后……她只是單純的喜歡猜謎語。
她就喜歡猜謎語,猜謎語多好玩啊,比那些詩啊詞啊有意思多了。
若不是為了挑選兒媳婦她才不會讓她們行什麼令呢。
枯燥無趣不說,關鍵有時候遇到聽不懂的還不能問,得一板正經的裝作聽懂了,一場宴會下來比去莊稼地裡幹農活還累。
重要的是,段音離不在她物色好的王妃人選當中,是以她不需要特意考察她的才學和氣度。
怎麼好玩怎麼來就是了。
眾人見皇后都已經答應了,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單等著看段音離這謎面能有多神奇,竟值得她在這樣的宴會上說。
段姑娘將肚子裡為數不多的存貨倒騰了出來:“臣女來長安城的路上,曾經過一座碑,上刻書文,洋洋灑灑一整篇。
碑後題著八個字,黃絹幼婦外孫齏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