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祿聽得心驚。
他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面色微微泛白。
想到什麼,段姑娘又道:“你和你家中的幾位兄長接連出了意外,只有你大哥安然無恙,對嗎?”
“阿離……你的意思是……”符祿臉色一僵,語氣急切的解釋道:“不可能!此事絕不可能與我大哥有關!他一定同我一樣對此一無所知!”
“你誤會了,我沒有說你大哥是始作俑者。
我的意思是,國師和傅汐妍應當是想以此引起你們兄弟之間的猜忌,讓你們窩裡鬥。
你們兄弟反目,侯府自然倒的更快。”
她曾聽五師父說過一句話,叫“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想來像平陽侯府這樣的簪纓世家於外對付是不易的,可若是從內部將他們瓦解那就容易多了。
這連番的刺激當頭砸下,將符祿整個人都砸懵了。
他一時沒了反應,過了好半晌方才終於緩過勁兒來:“阿離,多謝你。
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我不會告訴別人是你告訴我的,不會讓人來打擾你的生活。
至於榮安公主一事,你今後也莫要提起,權當不知。”
“嗯。”
“對了!你除了做這些,還做別的了嗎?”宮裡至今沒有任何表示,可也是出自她的手筆?
段姑娘搖頭。
見狀,符祿自言自語道:“那就奇怪了……”
陛下向來寵愛榮安公主,沒道理聽聞她受傷的訊息還無動於衷。
他們原本還以為陛下會親自出宮來探望她呢,怎知一夜過去,連個影子都沒瞧見不說,宮中內侍都沒來一個!
符祿以為這也是段音離所為呢。
打死他也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傅雲墨在背後暗箱操作。
而眼下,這位太子殿下又忙起了別的。
傅雲墨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出來的時候,意外遇到了一名女子,約莫有十六七歲,品貌秀麗,舉止嫻雅。
一身霜色,稍顯老成。
此乃撫遠侯長女,姓蘇,閨明羽清,取自“飄縞羽於清霄,擬妙姿於白雪”。
她是長安城出了名的才女,胸羅錦繡,口吐珠璣。
自幼便聰慧異常,凡有書籍,一經過目,即能不忘。
只是她兒時身子不好,總是病病殃殃的,後來國師為她卜卦,說她是命格貴重之人,侯府雖屬富貴之鄉,卻非棲鸞鳳之地。
撫遠侯為保女兒平安康健,便讓她拜師國師,入天機府修身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