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真的發現了我們的身份?”蔡凝不禁動搖了。
“我覺得不像,前不久我剛見識過另一個連環殺人狂,她看咱們警方的眼神都是不屑和譏諷,但這個李奧……那眼神像是……在打量我們!眼神裡都是陌生!”
“噓!小聲點。”蔡凝道,“也就是說他並沒有發現我們在監視他?所以之前他躲過監控外出都是巧合?”
吳桐沉思了兩秒,回道:“他剛才說‘專門吸引些奇怪的人’,你聽到了吧?”
“嗯,這能說明什……哦!你是想說奇怪的人其實是指我們?”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性。”吳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出餓了自己的推測,“李奧已經發現我們在跟蹤他,但他其實並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蔡凝覺得有些不靠譜:
“知道自己被跟蹤,但不知道跟蹤自己的是什麼人……我覺得不太可能。
他如果發現了我們在跟蹤他,很容易就能聯想到警方吧,畢竟殺人犯在他家附近那麼猖狂,他應該有被當做嫌疑人的心理準備才對。”
仔細一想,吳桐也覺得是這個理兒,而就在這時,梁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到未必。”
兩位女探員回頭果然見到了自己的搭檔。
“怎麼說?”蔡凝問。
“剛才收到局裡的訊息,是關於李奧的父親李棟樑的。”梁再回道。
“他?”
梁再點頭:“快到咖啡店了,我簡短截說,這個李棟樑就是個人渣,李奧曾經有一個姐姐和弟弟,都被他以過繼的藉口賣了出去。他們父子倆已經幾年未見,而這兩天他突然找上李奧的原因其實是……他跟一幫規模不小的器官販子簽了個合同,把李奧的內臟給‘賣了’。”
非法臟器買賣所制定的合同當然沒有法律效力,但做這些事情的人也講究一個“信譽”,以金錢誘惑一些走投無路的人,只要你能提供貨物,他們根本不介意你賣的是自己還是家人,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行。
“所以李奧可能會把我們和朝陽街的同事都當做器官販子了?”蔡凝道。
“有這個可能。”季通說著,轉頭朝梁再問道,“對了,關於這個器官交易,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
“實不相瞞,這幫器官販子我們汀蘭區警方已經盯了好久了,多少有些獲取資訊的手段,要不是這件連環殺人案橫空出現,咱們汀蘭區和黃粱區要聯手對付的寄就是這群混蛋了。”梁再回道。
蔡凝和季通對視一眼,心裡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這麼看來,汀蘭區同事的業務能力也沒那麼差勁啊,可調查閻王案的時候怎麼就那麼多蜜汁操作?
“既然如此,那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還是儘量隱藏身份的好。”
梁再見沒人有意見,便推門而進,結果他只是往咖啡店內一掃,便又迅速而安靜地關門退出。
“怎麼了?”吳桐問。
“顧敏在裡面。”梁再拉著吳桐退後,對季通二人說,“裡面有知道我們警察身份的人在,看來咖啡店內的監視就得有勞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