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怔了下倒沒想到這個M國中年男人會跟自己說這些,心道:“他的心眼倒還不錯。”但她嘴上自然仍道:“大叔,謝謝你的好意,但不管怎樣我也一定要先找到我哥哥再說。”
對方道:“你這姑娘怎麼這麼犟啊?你現在連你哥哥的具體地址都不知道,怎麼找?”
凌雪道:“反正我知道他肯定在做糖果生意,我就慢慢打聽唄!”
對方也不再說了。突然對面邦聯公司的分部倉房裡出來一箇中年女子徑直過來,攤主直接向她問了幾句,那女子回了句便坐下了,攤主馬上又盛了點飯菜給她吃。雖然他們說的話凌雪聽不太懂,但凌雪看出他們倆一定很熟,便小心問道:“大叔,這位是?”
“哦,這是我妻子!”攤主隨意道:“她就在對面的倉庫工作,所以我平時也在這裡擺攤,她午飯也正好在我這裡吃了。”
凌雪馬上心道:“這倒是個機會,我能不能透過他老婆調查下里面的情況呢?”
凌雪正想著,這時一個人突然跑過來用M國語急急大叫了句,立時四周行人趕緊奪路逃開,所有做小生意的攤販更是大驚失色接著馬上收拾起來。凌雪還沒完全吃完,那攤主突然搶回碗叫道:“姑娘,我不收你錢了,你也快走吧!”
凌雪心道:“怎麼了?難不成是M國城管來了?”但想到自己是來執行重要任務的也不想多惹其他麻煩,趕緊起身先躲開了。
一些貨物較少可簡單收拾的攤主先逃離了,但其他人包括凌雪剛才吃飯的那個攤主在內卻沒來得及逃遠很快被趕來的一群人堵住了,只見那夥人都穿著不整齊的迷彩服還持著各式長短槍支對著眾人兇狠叫喝著,眾攤主們神情痛苦,但很快都乖乖的逃出錢來給對方。凌雪躲在附近一處房頂上偷看著,心道:“原來是黑道的人來敲詐勒索了。”
只見那夥人收完了“保護費”後又對著眾人大聲訓斥了一番後趾高氣揚的離去了。眾攤主這才叫怨起來,不少人還捂臉哭了。凌雪剛吃過飯的那個攤主也痛苦的蹲下,他老婆只能在旁盡力勸慰,凌雪又走上去,拿出一點較大數額的M國貨幣給他道:“大叔,這是我剛才的飯錢。”
那攤主擦了下眼淚,又道:“姑娘,不用這麼多……”
“你就拿著吧。”凌雪道:“我還有事想請你幫忙呢,我一個人剛到這裡住外面旅館有點害怕,我看你是個好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今晚想先在你家住一晚行嗎?”
攤主想了下道:“就是我家地方不大……”
“沒事!”凌雪道:“我家以前也是農家的小木屋,我們農村出來的人也不怕吃苦,給我打個地鋪也行。”
“好吧。”攤主答應了,又對他老婆說了一番,他老婆聽後向凌雪笑著點點頭,接著她又先回對面的倉庫繼續工作了。
凌雪陪送那個攤主先回家,她問道:“大叔,可以請問你姓名嗎?”
攤主道:“我叫吳昂敏,按照你們中國人的習慣,你就叫我老吳吧。”
凌雪和聲道:“我還是叫你大叔吧。大叔,剛才那夥是什麼人啊,經常來欺負你們嗎?”
吳昂敏恨恨道:“他們都是穆吉盛的手下,穆吉盛的人都很壞,他手下的小嘍囉經常來這裡敲詐勒索我們,我們小老百姓沒辦法就只能忍氣吞聲了!”
“穆吉盛!”凌雪心裡咯噔了下,穆吉盛這個名字和他的家族以前在學校時古涼也跟凌雪提起過,穆吉盛是穆家現在的掌門人。穆家以前是M國一個部落武裝的頭目,一直和M國ZF對著幹,直到十年前他們才和M國ZF達成名義上的和解,但他們仍保留了自己很大的勢力。穆吉盛更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無惡不作,黑道毒品生意仍是穆家主要的財源,他也是中國雲南邊防部門一直重點防範的物件。
凌雪小心道:“我過來時聽車上的乘客也談起過穆吉盛,難道他就在這附近?”
吳昂敏指向一方向,只見可以望到很遠處有一座較高的山,他道:“穆家的地盤就在那裡,他們過去就靠著那裡的險峻地形和ZF軍長期對峙。”
凌雪小心道:“可聽說他們現在不是已歸順你們ZF了嗎?他們的人跑到這裡來欺負你們,ZF的軍警也不管嗎?”
吳昂敏嘆道:“姑娘,你想得太簡單了,這裡可不是你們中國,我們M國太窮,警察的收入也很低養家困難,我們這一帶的警察局經費現在都要靠穆吉盛接濟,哪敢得罪他啊?不過現在已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他們幾乎天天來騷擾我們,現在隔幾天來一次,可能是穆吉盛也要給ZF點面子吧。”
凌雪嘆了口氣,又問道:“大叔,你家裡除了你妻子還有其他人嗎?”
吳昂敏道:“我們還有一個兒子叫吳季山,他現在在隔壁城市的大學漢語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