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嚴兵見母親已被劫持,也不敢再扛了,只好道:“他是我爸的一個老朋友,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我也沒見過他,我只知道他姓程。是他先聯絡我的,他給我匯來過兩筆錢,還說我們若在生活上有困難可以再聯絡他,但我們都是用手機聯絡的,他很小心不肯輕易現身,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對方停愣了下,接著道:“你現在馬上給那個人打電話,叫他出來並把嚴敬安留下的東西都交出來,不然我們就殺了你們母子!”
嚴兵無奈,只好拿出手機打出去顫抖道:“程叔叔,是我……他們已闖到了我家抓住了我和我媽,他們要你交出我爸留下的東西,不然他們就要殺了我們。”
那邊沉默了半餉後道:“你把手機給他們,我來和他們說。”
嚴兵把手機給對方,手機那邊道:“你們要的東西都在我這裡,我可以給你們,但你們不許傷害他們母子!”
匪徒叫道:“你馬上把東西都交出來,不然我立馬要了他們的命!”
那邊道:“好吧,我們現在就交易,你們說個地方吧。”
匪徒想了下道:“兩個小時後就在南碼頭的廢棄倉庫交易吧。警告你別耍花樣!”接著他就結束通話了,又吩咐另兩人:“你帶著這小子跟我一起去,你留下看著這老太婆!”
接著對方兩人押著嚴兵去了,一個人留下繼續看著嚴母。那人見嚴母一個病倒在床的老人自也不會專注,便坐在一邊放鬆下來,突然門開了,凌雪疾速衝進來輕易就制住了他,接著凌雪吩咐一個特警:“你留下看著他,照顧好嚴太太。洪原,你們倆跟我去南碼頭。”
那兩個匪徒押著嚴兵來到南碼頭的廢棄倉庫,時間到點後,果然一個戴著高帽的男子提著一個皮箱到來了。嚴兵被反手綁著塞著嘴,看見他只能掙扎著連連搖頭。匪徒警惕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男子平靜道:“我就是嚴敬安的朋友,他託我保管的東西我都帶來了,你把嚴兵放了!”
為首那人向手下示意了下,後者過去拿過那個男子的手提箱開啟看了下,只見裡面都是賬本樣的東西,他猶疑道:“就這些?”
男子道:“嚴敬安給我的就這些東西,你們要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
匪徒突然冷笑了一聲道:“別以為我們好糊弄,我們老闆可說了,必要時可以不留一個活口!”兩人突然亮出刀。
男子和嚴兵這下都驚恐住了,男子叫道:“你們好卑鄙!告訴你們,這些東西我可還留了備份,要是我們出事你們都不會好過!”
對方邪笑道:“想拿這套三歲小孩的把戲嚇唬我們?沒用!”
兩匪徒正要對男子和嚴兵下殺手,突然兩顆石子先後疾速飛來分別精準的擊中兩個匪徒的手腕,兩人痛叫一聲手中的刀子掉落,接著凌雪疾速奔來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掌把抓著嚴兵的匪首擊倒在地,洪原和另一特警也衝過來輕易的抓住了另一匪徒。
男子和嚴兵被這瞬間的一幕完全沒反應過來,凌雪已吩咐洪原:“把這兩人帶回局裡,讓預審處馬上突審!”
“是!”洪原兩人把兩匪徒都押走了,凌雪給嚴兵鬆了綁,接著向那男子道:“你就是嚴敬安的朋友吧?”
男子警惕道:“你是什麼人?”
凌雪出示證件道:“我是市局新上任的副局長凌雪,現在負責調查這個案子,對不起,為了把你儘快引出來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男子更驚了下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是你派來的?”
“你別誤會!”凌雪平靜道:“他們都是周雄派來的,但我早猜到他們會用這種手段,所以一直跟到這來。”她又向嚴兵道:“抱歉嚴兵,之前我有意利用了下你,因為周雄派人對我進行了反盯梢,所以今天白天我有意帶劉玉過來勸你,其實這些都是做給他們看的,就是為了誘惑他們行動。你放心吧,你母親現在已沒事了,我們先回你家說吧。”
男子對凌雪還有點狐疑,這時嚴兵道:“程叔叔,我覺得這位凌局長我們可以信任。”
男子終於道:“好吧,我配合你們。也不瞞你了,這些東西都是假的,是我用來騙他們的。”
凌雪淡淡笑道:“我早知道了。”
回到嚴敬安的家,嚴兵見母親真的已沒事了才放下心,那男子這下也對凌雪完全信任了,娓娓道出原委:“我叫程志強,以前是中陽廠的會計主任,我父親以前也是中陽廠的老廠長,他還是嚴敬安的師父,我和嚴敬安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不過後來我和他分開了,其實這也是為了中陽廠和周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