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華說完後凌雪三人出來,田豐道:“總算還好,文shi長還是挺通情達理的。”
凌雪道:“畢竟北京那裡都直接給她打招呼了,就算張義江跟她的時間還不長,但她的專職秘書有這樣的問題她也是難辭其咎的,她現在肯定也是希望我儘快查清這個案子的。本來我也沒想這麼快驚動她,我是想讓北京那裡自己跟她說的,我是真的沒想到張義江會突然有這舉動。”
關羽林笑道:“小雪,行啊!你有點當官的樣子了嘛!”
凌雪道:“沒辦法啊,不是近墨者黑嗎?但不管怎樣,文shi長這樣能講原則的領導現在還是很難得的,我們蘇海應該慶幸。或許哪天她不在這了我也得到頭了,我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其實是很不受現代的guan場歡迎的。”
關羽林笑道:“你在這裡真待不了的話還是跟我回部隊吧,昨天任大隊還給我來電話說希望我能回去呢……”突然他手機響了,他看了下來電後接聽道:“喂!羽鳳,有事嗎?”
關羽鳳道:“哥,周老師(周玉林)今晚請我們全家吃晚飯,你和凌雪也過來吧。”
關羽林欲推掉,不想旁邊凌雪聽到了,她馬上對著關羽林示意了下,關羽林便道:“小雪現在又要忙案子了,我過來吧。你們現在在哪裡……”
關羽林和妹妹說完後放下手機,凌雪馬上直接道:“關隊長,幫我個忙,你待會幫我觀察下這個周玉林。我要你把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
關羽林和田豐都一驚,田豐道:“凌雪,難道你還懷疑他……”
“他今天不也去參加了會議嗎?我們的偵查規律是在事實都清楚前任何可能性都有!”凌雪嚴肅的一字一板道。
田豐沒話了,關羽林又變色道:“好吧,小雪,我可以答應你,但我真的希望不要是他,羽鳳好像真的痴迷上他了。”
凌雪停了下道:“這個也只能看了,我也希望不是他。”她又向田豐道:“田局,我現在先去見下張義江的家人,或許能從他們那得到點線索。你先回去吧,如果那個沈處長已到的話幫我先安撫下他。”
田豐道:“好吧,凌雪,你也要小心啊。”
三人分開去了。凌雪又返回到醫院,老趙等人已帶著張義江的妻子到了,只見張妻是一個看起來很平常的中年婦女,他撲在張義江的遺體上哭得真的很悲傷。
老趙看見凌雪過來輕聲道:“凌局,電信局已查過了,在出事前是有一個電話打到張義江的手機上,不過是用公用電話打的。我已通知局裡檢視了下道路監控,不過那傢伙很狡猾,公用電話的位置正好在監控的死角。”
凌雪想了下道:“老趙,我已知會過文shi長了,你們馬上對張義江的辦公室和家進行搜查,既要仔細也要小心。這裡交給我吧。”
“是。”老趙馬上去了。
張妻又痛哭了許久,醫護人員終於勸開她先把張義江的遺體推進了太平間,凌雪這才上去對張妻道:“張太太,請節哀!我是蘇海市局的副局長凌雪,現在負責這個案子的調查,我有些問題想問你,現在方便嗎?”
張妻突然又激動的大聲哭叫道:“我家老張是好人!你們是在誣陷他!”
凌雪道:“你先冷靜點,我們辦案也看重證據,沒有證據是不會隨便冤枉人的。事情是這樣的,北京那裡抓獲了一個犯罪嫌疑人,他供出張義江向他提供了一些機密情報。當然了,我們本來也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口供就定罪的,我們只是想找張義江瞭解點情況,可沒想到他會突然有這舉動。張太太,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如果你真覺得張義江是受冤或被害的,請你先盡力配合我們調查好嗎?”
張妻終於冷靜了點,道:“好,你問吧。”
凌雪道:“你跟張義江應該已一起生活了多年了吧,你覺得他平時是個怎樣的人?沒關係,隨便說吧。”
張妻馬上道:“還用說嗎?他就是個老好人,一輩子都規規矩矩的。”
凌雪道:“那你發現最近這段時間他有沒有碰到什麼事?情緒有沒有什麼不對?”
張妻這下怔了下,仔細想了下道:“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最近他的情緒是有點不對。這大概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吧,那天他回到家後好像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問他怎麼了他又不肯說,就這樣又過了兩天,那天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後神情好像很驚恐害怕的樣子,然後就急急跑出去了。當時我真的是怕死了,就差點要報警,但後來老張回來後我問他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再三跟我說沒什麼事,再後來他也沒再提,不過我覺得自從那時開始他好像就一直帶著心事的樣子。”
凌雪又問道:“那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來找過他?張義江平時在外面的交際多嗎?”
張妻搖頭道:“沒有。我家老張這人其實挺老實內向的,他在外交際很少,平時生活基本都是上下班三點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