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的話恬淡而深邃,眾僧皆是敬佩不已,對於他們來說佛國那地方只存在於想象之中,或徐只是在無聊的時候才會猛然想起,多的時候也會想想那邊佛事究竟是如何如何繁盛,西天之地如何如何幸福。
只是不知道,人內心總是嚮往一些美好的東西,佛陀本就是那些受苦的人在想想自己死後幸福的產物,描繪的越是幸福,他們的生活越是艱辛。卻也不好說這種事情好是不好,畢竟人心裡總要有個念頭。
生而向死?這大抵也是個念頭吧。
“煩請師傅在為弟子梯度一次。”玄奘的目光柔和而堅定,主持則是感慨而悲傷,自己有生之年,到底會不會在見到他?
“禁行授,不殺生,汝今能持否?”
“於諸眾生普施無畏,能持!”
“禁行梗,不飲酒,汝今能持否?,
“於諸眾生有六失,能持!”
“禁行授,不偷盜,汝今能持否?”
“於販如來造種種業,能持!”
“禁行授,不妄語,汝今能持否?”
“與不自欺與人為善,能持!”
“禁行授,不**,汝今能持否?”
“既修禪定須先離欲,能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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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度?剃度個屁!你個夯貨還真想出家當和尚?告訴你們這次只將那和尚送到高昌,順帶這把地圖給我畫回來!本宮在囑咐一遍,過伊吾!高昌!龜茲!到了花來子莫就回來。”
李承乾坐在甘露殿裡,邊上長孫跟李二正在對弈,婷兒與王子期則是在一邊侍奉,聽著李承乾說話,都是停下手中動作。
手下正是李承乾手下的劉關,見著李承乾這般說,有些為難的道:“殿下,他說的佛國不應該是天竺麼?從南面下海若是快的話一年就能打個來回,費這麼大力氣繞一圈作甚,不是南轅北轍麼。”
李承乾白了他一眼:“誰讓他蠢呢!西域諸國那些夯貨最是信奉神靈,那和尚又是個虔誠的,自然比你我辦事輕鬆許多,另外這事下封口令,三年內這事決不能向外洩露半句。”
這話說的嚴厲,眾人亦是臉色一怔,齊齊施了個軍禮,邊上的李二卻是越看越喜歡,半晌這才站起來,正要說些什麼,卻是李承乾打了個顏色,道:“等賞呢在這!”
李二笑臉一僵,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看著那幾個出門的將士眼中露出一絲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