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麼溫暖的小影子,正如麵對顧北月。
可是,秦敏可以拒絕顧北月,卻永遠拒絕不了小影子。
她說,“好,咱們不跟他計較。”
她將小影子抱過來,讓小影子坐在她腿上,依偎懷裡。
她一直忘不掉第一次見小影子時候,他的膽怯和生疏;也忘不掉,她從醫城回來之後,小影子坐在大門口等她的那一幕。
奶孃說,這孩子從雲寧回來之後,每天傍晚都會坐在大門口等,等她回來。
那一天,她一下車,他就撲過來,喊她“幹娘”。
從未當過娘,可是,那一刻她真的覺得小影子就是自己親生的孩子,覺得自己就是這個孩子的一切依靠。
她對他說,“不是幹娘,是娘。以後都叫娘。”
兩歲的小影子多少已經懂事了,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糾正過來,偶爾還會在不經意間喊出“幹娘”來。
可如今,他五歲了,他再也沒有喊過她“幹娘”,總是柔柔的,甜甜的喊她“娘”、“娘親”,認真的時候,還會喊她“母親”。
看到娘親手裡的信函,小影子便問,“娘,爹爹又來信了?”
“嗯。”秦敏淡淡應答。
小影子想了一下,問說,“娘親,爹爹長什麼樣子?”
小影子見顧北月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兩歲之後,基本就沒見過了,他的記憶是模糊的,就隻知道自己並非爹孃的親兒子。
秦敏想了很久,指了指天上的月,“就長那個樣子。”
小影子抬頭看去,看了許久都沒看明白,“看哪裡呀?”
“看月亮。”秦敏認真說。
小影子懵了,“長月亮的樣子?”
“月亮好看嗎?”秦敏問道。
“好看。”小影子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爹和月亮一樣,很好看。”秦敏說著,自己都笑了。
母子倆正聊著,璽玉伯找了過來。
“夫人,少主該睡了。明兒一早還得早起練功。”
當初顧北月離開的之後就警告過璽玉伯一次了,璽玉伯如今見秦敏就像見顧北月,總是恭敬有加,不敢放肆。
“影子不都會了嗎?你們幾個聯手都沒能逮住他,依我看,你把那幫人都遣散了,有影子在,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