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非夜回了三個字,“天知道!”
“顧七少,你聽到沒有!”龍非夜在喊。
顧七少還是沒回答,最後,龍非夜一鞭子揮打出去,直接打折了顧七少的馬腿。
馬失後蹄,剎不住立馬翻身,顧七少驟得淩空而上,這才回頭看過來,怒聲,“龍非夜你幹什麼?”
“讓你停下,你沒聽到嗎?”龍非夜冷冷問。
天知道顧七少留在求藥洞裡幹了什麼事,至少就他目前的狀態看,已經沒事了。
顧七少裝傻的技術一流,即便被韓芸汐和龍非夜知道他和丹爐老人的事情,他也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當龍非夜駕車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對龍非夜說,“風太大,我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韓芸汐躲在馬車裡,差點就笑出來。她知道,顧七少沒事了。
龍非夜猛地抽鞭,駕車撞了過去,顧七少急急閃開,龍非夜便駕著馬車疾馳而去了。
徐東臨駕著另一輛馬車緊隨其後,顧七少連忙追過去,“喂,等等我,我沒馬了!”
深夜,他們在一座茶莊裡住了下來,龍非夜放了話,讓徐東臨去休息,顧七少留著守夜。
龍非夜要進門的時候,顧七少嘀咕了一句,“公報私仇。”
龍非夜漫不經心地回答,“反正你也睡不著。”
寥寥幾個字就讓顧七少無話可答。
這個晚上,顧七少確實睡不著,他在龍非夜包下的大院子門口外坐了一宿。
翌日,他再也打不起精神騎馬,乖乖地窩在徐東臨的馬車裡,睡了一整天。、
就這樣,韓芸汐他們一路往北,趕往三途黑市,一路上再也沒有人提起丹爐老人。
十二月十五這日,他們終於抵達三途黑市。距離除夕還有半個月左右,大家都趕回家去過年,三途黑市裡尤其冷清。
韓芸汐他們抵達東來宮後門,剛剛下馬車就看到顧北月站在門口等他們。
他一身白衫比外頭的白雪還要無暇,不染塵埃。他孤身一人,煢煢孑立,可眸中的溫和淡然並沒讓人看出他的孤獨,隻見他溫潤如玉,微笑如風。
別說外頭正是寒冬臘月,冰天雪地,就算是春風十裡,都不如他唇角的一抹淺笑。
北月,你近來,可安好?
韓芸汐什麼都沒說,衝顧北月笑了笑;龍非夜更是無言,但是,他一見到顧北月就同他點了個頭,這是禮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