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信,端木瑤蹙起眉頭,“失心瘋又犯了?”
師父已經收到秦王的回信,隻是失心瘋犯了,自己不看信,也不許任何人開啟,所以師兄回了師父什麼,誰都不知道。
“公主,秦王必不敢違逆劍宗老人,依奴婢看,咱們一切還是按計劃來,速戰速決,盡快替皇後娘娘報仇雪恨,好入土為安呀。”婢女低聲勸說。
端木瑤冷冷說,“本公主也不過是支會師父一聲罷了,楚清歌給的證據那麼充足,即便秦王有心袒護那賤人,也堵不住悠悠眾口。我就不信師兄會為了她,得罪全天下!”
端木瑤越想越氣憤,當場就下令,將韓芸汐謀殺薛皇後一事公諸於眾,表示三日之後,要上門挑戰,要韓芸汐血債血償。同時,她還質問秦王,為何同西周合作的同時,背地裡會縱容韓芸汐幹出這等天地不容的事情來。
訊息一出,讓平靜了許久的西部又熱鬧了起來,各方勢力全都關註上這件事。
楚清歌聽了訊息,一肚子的火立馬就炸了,她不避諱下人在場,連連怒罵,“沒腦子的賤人!就她那種腦子,還指望秦王垂青,簡直是異想天開!”
誣陷韓芸汐的證據,正是楚清歌提供給端木瑤的,她隻是想端木瑤找韓芸汐麻煩而已,誰知道端木瑤連秦王殿下都一並拉下水了!
“龍非夜豈是她能質問的?憑什麼給她交待呀!”
哪怕淪落到這境地,楚清歌所有恨意仍全都指向韓芸汐,她並沒有怨恨龍非夜一分一毫,更不忍傷他一分一毫。
忽然, 屋內傳來了嬰兒哇哇的啼哭,楚清歌才冷靜下來。
周遭所有下人都莫名其妙著,理解不了太後娘娘的激動,也不敢多問。
淩大長老和憐心夫人這幾日上山採藥去,楚清歌親自照料著孩子。雖然對這個孩子滿心的怨恨,可一聽到哭聲,她還是急。
正要進屋去,寧承卻過來了。
身為攝政王,天寧這後宮他進出自由,百無禁忌,無人敢攔。
今日的他身著金燦燦的宮裝,尊貴感渾然天成,他一踏進門,傲岸的身材就讓一屋子的人壓迫感十足。
“拜見寧王殿下,寧王殿下吉祥!”
一屋子的人都跪了,幾個小婢女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他,就一眼便嚇得連忙低頭,又畏懼卻又情不自禁地愛著。
這個男人,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幻象的,可是偏偏這一屋子的女子都充滿了幻象。
楚清歌轉頭看來,回眸一眼,差點就將寧承看成龍非夜了,即便知道眼前之人不是她心中之人,她還是愣愣地看著。
寧承不明白楚清歌這種目光是什麼意思?他不喜歡,也懶得多理睬,他大步走過去。
攝政王權勢再大也理當同太後行禮的,可惜,從他到西京來之後,宮中就沒有這種規矩。
“哎呦,今兒個刮的什麼風,竟把寧王殿下吹來了!”楚清歌笑道。
寧承低聲說,“那枚金針用完了,記得還給本王。”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
“就這事?”楚清歌很不可思議,寧承居然會專程來她這裡提醒這件小事。
她給端木瑤的證據裡,有一枚韓芸汐用過的金針,正是寧承提供的。
她原以為寧承為了誣陷韓芸汐,特意找來那枚金針的,如今看來,似乎不像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