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先是大驚,旋即慌亂地看向爆炸的血沙陣,心中抱有一絲僥倖,期望那王禹風也被這爆炸給直接滅殺了。
待爆炸的血的沙塵散去,他看見原本困住王禹風的地方已然沒了他的蹤影。
心中大喜,此人難道就這樣被炸成了飛灰?
那倒也不枉自己賠上一件寶貝。
血沙葫蘆靈光已經徹底熄滅,試圖操縱也是毫無反應,他當即將那廢掉的葫蘆隨手一拋。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有些惋惜這人的儲物袋還有那柄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寶劍,要是都能留下就好了。
正當他準備飛回宗主堂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眼中的世界突然變得支離破碎。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駐足一看臉上浮現驚駭之色,哪裡是什麼支離破碎的鏡子,那分明是數百道劍光將他四周的空間分割成了一塊一塊。
離他最近的劍光竟然不足半步之遙,劍光冷峻寒氣逼人,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只要再走半步,他相信在自己毫無防備之下,足以被削掉半隻腳!
“準備好了麼?”王禹風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麼,該輪到我了。”
王崇雙目圓睜瞪向前方,顫抖的手指向王禹風,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冷汗浸溼了他的衣衫,夜風微拂,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你……你……你是如何逃出我的血沙陣的?!這不可能!”
王禹風好整以暇地看著劍影中的王崇,閒庭信步一般,走了兩步。
的確剛才他破陣並不如現在表現的這麼輕鬆,他破陣是利用了陣法結合了萬物屬性來尋找破陣生機的。
首先,五行相生相剋,土本該生金的。
然而,這血沙既然是沙石屬土,戊土主攻為陽土,也稱為燥土,燥土不生反克。
自己恰好是金靈根,修煉的是金屬性功法,這就被完美壓制得死死的。
幾番琢磨之下,便只能試圖改變此沙陣的屬性,將其由燥土轉為潤土,他就想到了手中的觀音瓶。
果然,觀音瓶法寶乃控水一絕,竟然可以分水化霧,成功融入血沙,血沙吞噬一些含靈氣的東西,自然包括這水霧,在融合水霧後血沙陣,就逐漸沉重起來。
王禹風感知到,四方殺陣空間內溼度逐漸升高,便抓住時機,運氣至純的金屬性功法,一劍劈入了血沙陣。
血沙陣吞噬這一蘊含著龐大金屬效能量的精純劍氣,直接從內部打破了平衡,直到失控,爆炸。
至於王禹風,在血沙陣失控的一瞬間,就已經閃遁開去,爆炸的時候他已然不再其中……
不過此事,又有什麼必要跟他解釋?
“知道我是如何破陣又如何?王崇,你搞清楚一點,現在砧板上的魚,可是你。”
王崇倒吸一口涼氣,這封住他的劍陣極其詭異,就連他放出體外的試探的靈氣也會遭到切割,鋒利至極。
“你——!你究竟要做什麼!要殺要剮!何不給個痛快?!”
“嗤……這句話你為何不問問剛才的自己?”
王禹風又走了幾步,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王崇,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