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凡人了。
果然,聽到太武道三個字, 農戶一家大小臉色微變。不敢再問, 反而伺候得更加周到殷勤。回來的路上, 林舒提著小心肝一直忐忑不安, 就怕途中出意外。
等平安回到桃林小院,她才鬆了一口氣,痛痛快快地把肉烤了吃。
至於有無毒毒或者別的藥物,她不在乎。
她是器,而且並非凡器,除非對方有上界的藥物。靈丘的藥物於她就跟白米飯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從那以後,她再也不敢出遠門了,也不讓三個小胖墩去。三年來,它們已經成為她不可或缺的小夥伴,不能出半點意外。
平安是福啊!
在大荒山住了三年,林舒對四季的變化深有體會。今年的春天有點冷了,降水量也比往年的多了。夏日不再是窒息般的悶熱炙烤,偶爾有一絲清風拂臉。
“甲子,甲晨,甲夕,天氣變了,你們發現了嗎?”翌日一早,肩挑鋤頭的林舒仰著臉風的溫度,微微眯眼,“早上的風是涼的……”
要是以前,甭說夏天,就連初春的風都是溫溫的。
三年了,如今的早晚都是清涼清涼的,和其他地方差不多。
“沒感覺。”三位小胖墩一臉茫然。
它們是做工潦草的傀儡,除了主人的毒舌、脾性和一些防身功法,別的一概不會。就連給眼前這位凡人做澆水的壺,也是費了她九牛二虎之力才教會的。
“沒關係,”林舒灑脫地擺擺手,率先登上馬車,“走,咱繼續開荒去。”
不是誰都有老鄉的那般能耐,老鄉造的馬車不必靈石就能使用,做的傀儡人還是大乘真君。
老鄉是真仙人也,其他都是修士,所造之物有缺點很正常。
隨著“嘿呦,嘿呦”的三聲,三位小胖墩同時躍上馬車,一行四個開開心心地繼續那希望渺茫的種植大業,期盼有一天能看到奇蹟的發生……
然而,當一個人被蒙上神秘的面紗,終有一天會引來旁人的好奇心。
幾天後,白帝城邊境的一塊巨大石碑前,有幾名修士衝碑上的字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那農戶說的是不是這兒?白帝城?不是天詔國嗎?什麼時候改名字了?”
“管它叫什麼,重要的是那馬車是不是在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