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不是不可能,但那需要足夠厚實的禦寒衣物。
可厚實的禦寒衣物又會極大程度上影響人的行動能力,這完全和忍者的行動準則相悖。
“那麼,第二種可能出現的機率就更大。”上原朔繼續開口,“十一月和十二月裡,我們的對手突然變強的原因,或許就是有百地和服部家加入的緣故。”
“上原同學的意思是,他們的族人直接參賽?”一直靜靜傾聽的白石芽衣突然開口。
“我覺得可能性並不小,甚至可以說很大……”上原朔只是點頭,卻不去看白石芽衣的方向,“這樣的方法,出現意外的可能性更小,也更容易得手。”
直接參加比賽既可以排除不必要的對手,也可以用光明正大地和上原朔“接觸”。至於之後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那是比賽嘛!比賽中出現意外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誰有證據能證明,參加比賽的選手和伊賀有關係?
“可是上原同學,這樣的話,我們遇到的敵人,不知道會有多少……”不知什麼時候,近藤詩織已經抱起她的隨身竹劍。
“是啊, 而且不能排除兩種可能都出現的情況。”上原朔終於嘆了口氣,“只能說,這幾天能做到的所有事情,就是打起精神提高警惕。”
“還有!”
“嗯?”上原朔稍顯好奇地看向神色認真的近藤詩織。
“上原同學進入場地的時候,記得帶好竹劍。”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上原同學沒有帶,但我幫你帶了!”
白石芽衣聽著兩人的對話,微微低頭,神色愈發黯然。
她不覺得自己能夠插入這樣的對話,能夠在類似的對話裡佔據一席之地。
既然這樣,不如早些退出。
那樣的話,或許像師父剛剛離開時那樣,痛苦過一段時間過後,會慢慢適應吧……
上原朔沒有注意到白石芽衣的神情,也不知道女孩眼下的想法,他只是起身站到窗邊,看著窗外飄飛的雪花,沒有說話。
“白石同學。”沙發上,古賀香奈突然出聲。
白石芽衣抬起頭,看向與她發生過“衝突”的古賀香奈。
“我想,之前那句話放到現在仍然有效。”古賀香奈站起身,來到白石芽衣身邊坐下。
有些不習慣的白石芽衣想要起身和古賀香奈保持距離,卻被女孩一把拉住。
“請白石同學,不要因為個人的情緒影響這次的弓道比賽……”古賀香奈壓低音量,在白石芽衣耳邊說道,“這是上原同學面對過的所有事情裡,最危險的一次。”
這一次,白石芽衣的反應不像十二月離開東京前的時候。
她只是微不可見地點頭,發出幾乎聽不見的聲音。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