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觸碰到小臂的上原朔,還以為近藤詩織是要主動和白石芽衣坐在一起。
不過當他側頭看向女孩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想法中的錯誤。
近藤詩織的眼神明顯是在示意他和白石芽衣坐在一起。
面對她的示意,上原朔無聲地遞出一個疑惑的眼神。
女孩沒有回應,或者說她回應的方式,就是徑直走向本該上原朔就坐的,與白石芽衣相對的座位。
於是,在場大部分的部員,目光都集中到了上原朔的身上。
感受到眾人已經可以算作十分默契的目光,上原朔明智地沒有開口,等待北條弘樹繼續剛才的話題。
畢竟,真要討論起出陣陣容的事情,在座的任何一位弓道部員,選擇打岔都是可能會引起白石芽衣不滿的。
而北條弘樹,也像上原朔期望的那樣,直接繼續討論起剛才的話題。
“這一次,白石同學的身體情況,應該不能夠進行上場比賽。”一邊說著,北條弘樹一邊看向白石芽衣,等待著她可能的回應。
白石芽衣緊緊抿著嘴唇,沒有抬頭,也沒有開口。
眼看白石芽衣並沒有開口的想法,北條弘樹繼續說了下去,“那麼,這一次我們的陣容選擇,比起之前會弱勢不少,想要依靠上原同學和白石同學共同出場就直接拿下一局,在這一週是不可能的。”
話語掠過上原朔的耳邊,而上原朔則略微偏過視線,看著身邊的女孩。
他隱約察覺到女孩的情緒。
那是不甘、頹然、怨憤等情緒混合在一起而成的東西。
“這周的出陣名單,上原同學,近藤同學,我,森同學,神谷同學。”說完,北條弘樹認真看向牧野和樹與藤田重信等新部員,“雖然我很想讓新晉部員們有上場比賽的機會,但大家都知道,之前好幾次比賽,弓道部的對手們都有不小幅度的提高。”
他嘆了口氣,“如果繼續保證新人上場的頻率,又不能同時保證白石同學和上原同學的上場,那北河很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比賽裡面對連續的失敗。”
“北條次席不用解釋得那麼清楚,我和其他人都明白。”牧野和樹笑意溫和,“只要是為了弓道部的勝利。”
他的後半句話顯得有些沒頭沒尾,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嗯,既然這樣,今天的出陣會議就此結束,後續關於我們這一輪對手的情況,我會在群組裡說明。剩下的時間,想要去練習的部員,就可以直接去練習,不用在這裡耽擱時間了。”
聽完北條弘樹的發言,大多數弓道部員紛紛站起,告別之後直接離開。
白石芽衣沒有動,上原朔沒有動,近藤詩織像是想要動,但也同樣沒有動。
“近藤同學,你想要去練習的話可以直接去,上原同學不會逃跑的。”北條弘樹看著眼前的三人,笑著看向近藤詩織。
“我……嗯,我知道了,北條次席。”女孩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上原朔和白石芽衣都沒有開口的樣子,還是主動起身離開。
她當然不會察覺不出北條弘樹想要讓她先行離開的意圖,可女孩並不認為自己留在會議室會有什麼額外的作用。
那麼,剩下最好的選擇,只能是去弓道道場練習並等待上原朔——或者說,這是讓上原朔最能夠全心處理會議室裡事情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