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不甘心下雨的權利就被夏天這麼輕易奪去,週一的時候,東京下起小雨。
清晨,起得稍晚的上原朔咬著一片塗了草莓果醬的麵包,撐著黑色雨傘走出門。
天色灰濛濛的,夾雜著毛毛細雨的微風,體感上讓人稍有發冷。
週六從要法寺靈園回來,帶著上原朔在澀谷隨意選了家小店吃過午餐之後,上原政就把他扔在家門口,獨自開車回了港區。
可能因為週六早上的經歷,整個週末情緒,上原朔的情緒都不是很高,只是留在家中看書複習。
益田晴輝倒是在Line上發過訊息,邀請他一起去看棒球比賽。
上原朔毫無疑問地拒絕了。
“想要在夏天讓心情變好,看一場打得很棒的棒球賽或者籃球賽,可比其它的選擇容易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上原朔想起說自己心情不好,拒絕去看棒球賽後,益田晴輝給出的回覆。
走進電車站,上原朔收起黑傘,將手機滑到天氣的介面。
他記得很清楚,昨晚看時,今天下午的預報還是小雨,只是眼下早已變成晴到多雲。
“想要在夏天把人的心情變好,看一場打得很棒的棒球賽或者籃球賽,可比其它的選擇容易多了。”
……
午休的時候,津村右輔從自己的座位旁湊過來,開始吹噓上週六的籃球賽多麼精彩。
上原朔用單手支撐著自己的下巴,努力不讓自己因為瞌睡而垂下頭。
“津村,你之前不是一直說千菅同學在的時候你就發揮不好嗎?怎麼這次就開始吹噓比賽多麼精彩了?”
趕在上原朔徹底閉上眼睛之前,益田晴輝走到他的身邊,成功將津村右輔的注意力轉移開。
“哈哈,說明我現在一點也不怕千菅……”
還沒說到一半,津村右輔突然收聲。
“啊?”
益田晴輝一陣詫異,然後若有所悟地看向教室門口。
千菅雪代剛好走進自己教室,順帶朝津村右輔的方向瞥了一眼。
上原朔仍舊昏昏欲睡,益田晴輝回以微笑,津村右輔幾有抱頭鼠竄的情態。
“喂,津村!”
等到千菅雪代稍微走遠一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實在憋不住的益田晴輝才笑了出來。
“這就是你說的一點都不怕嗎?”
津村右輔臉脹得通紅,想要拍桌子表明自己的氣概,又看到上原朔已經趴下,發出十分均勻的呼吸聲。